方婶愣愣看着干女儿腿部的大型挂件,嘴角一抽。
“欢欢啊,明天就结婚了,不要这么腻歪了,按照传统,新人在结婚前夜最好不要见面,炎钊你快回去吧,欢欢明天就去你家了……”
进了门,何夕欢一蹬腿,将陆炎钊踢到一边。
实在是太丢脸了,嚎得整个小区都要听到了……
其实是陆炎钊顺势放开她,他死皮赖脸跟进来,就是想守着她,怕她明天会逃婚。
“干妈,我犯了个错,欢欢生气了,您帮我说说好话吧!我怕她明天不肯结婚了……”陆炎钊委屈地看着方婶,诚恳地祈求。
方婶摆摆手,“夫妻哪有隔夜仇,放心吧,我帮你看着!这都领了证了,怎么能不结婚?可不是那么随便的!”
何夕欢拳头握得死紧,怒道:“陆炎钊你这是骗婚!要不是以为你会死,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欢欢,这证明你还是爱我的,你就不能真的当我是大难不死吗?”
“不一样!你这个骗子!我要跟你离婚!”
陆炎钊脖子一梗,针锋相对,说出气得何夕欢够呛的话。
“死都不离!你只能守寡,不能有前夫!”
“干妈你看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就不离婚,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
“陆炎钊,强扭的瓜不甜!”
“但能吃!你还说要叫我一辈子‘钊哥哥’,你也是过骗子!”
何夕欢快要气哭了,这个二皮脸!真是她的克星!她就不该心软!
她冲回房间将门关上。
陆炎钊求爷爷告奶奶哄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动静,他无奈,只能拜托一头雾水的方婶看好何夕欢。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调动了几个保镖守在楼下的隐蔽处,一旦何夕欢想跑,就立刻拦住。
他在楼下盯着欢欢房间亮着灯的那扇窗户很久,离开前将那副被扎破的肖像画抱在怀里,珍而重之地带走。
何夕欢窝在床上,捂着耳朵,心乱如麻。
又听到方婶在外面说什么千年修得共枕眠,不要任性,早点休息明天做个漂亮的新娘,不由更为烦躁。
她一夜辗转难眠,知道自己插翅难飞,婚礼势必是要去的,到时候在那么多人的期待下,她真的能说出“不愿意”三个字吗?
天刚亮了一点,方婶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新娘子是不是太紧张了,昨晚都没睡好,看这黑眼圈重的……”
一阵忙碌后,何夕欢化着精致的妆容,做好头发,穿着婚纱坐在车里,去往礼堂。
方婶陪着她坐一辆车,嚷着要司机开慢点,结果人家不听,反而越来越快,将后面的豪车都甩开了。
“你想干嘛?”何夕欢大惊,就看到那人转身,迅速在她们脸上喷了迷药。
彻底昏迷之前,她的眼里有着不可置信。
“付以枫,你……”
郊外,废弃仓库。
何夕欢被弄醒,见方婶还在车里昏迷着,付以枫并没动她,不由松了口气。
付以枫笑得阴沉,眼里闪过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你冷漠的称呼,你连叫我名字都不肯。”
“以枫,你不要乱来……”
何夕欢喉咙发干,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从上面在医院见面就是……
“我一直看着,你和陆炎钊能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还是要嫁给他!何夕欢,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付以枫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