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刚抬头深深看了遥远一眼,重复了一句。
“不管这件事和她有没有关系,都不要跟她透漏一个字。还有你,这件事现在看来非常危险,你最好不要卷进来。”
“霍先生,我是您的助理,我不怕,我姚远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之前我没能和许总共进退,这次我一定不会霍先生一个人承担风险。”
姚远态度坚决,霍刚深表欣慰,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明目张胆,敢利用hy集团在全球影响力干这种事情。
事情一旦曝光,hy的锅也甩不掉。
所以这个幕后黑手绝对不止阮氏集团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更强大的力量。
这件事不是阮绵绵能够承受的范围。
“姚远,万事一定要注意安全。”
“先生放心,我懂,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到那批货?”
“怎么查?”
“我还没有想好,你先下去,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姚远听话的点头,放下报告,开门离开。
站在门口偷听的阮绵绵,快速山神躲在了门口一人多高的常青树花盆后面,避开了姚远的视线。
她脑子里现在被个du品两个字炸成了一片浆糊,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家生产的沐浴露怎么就变成了du品?
阮德智到底都背着她干了些什么?
现在在霍刚眼里,她都变成了一个制du的共犯了。
她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产业被人祸害,却全然不知。
阮绵绵越想越激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回了自己房间。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阮绵绵才悄悄从房间里溜出来。
穿了一身的黑色夜行衣,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阮家。
她要去问清楚阮德智,到底瞒着她干了多少散尽天良的事儿?
车子停在阮家门口,夜静悄悄的一片,莫名的有些瘆人。
她不想吵到别人休息,便拿出之前留的钥匙,小心翼翼开门进去。
进门之后,才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声音。
她便好奇的,惦着脚走了过去。
“我不管你什么办法,那批货一定要想办法弄出去。”
“不行呀,现在风声紧,警方又刚刚在山上发现了尸体,他们很快就能查出来那是hy集团的许辉。”
阮绵绵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莫名的直冒冷汗。
是阮德智的声音,那个尸体真的就是许辉。
他居然参与其中了?
那另一个声音是谁?
“阮先生,这是不想配合了?”
“不是,不是,我一直都很配合你们,只是这次情况真的不一样。我听说hy总部已经派人在调查许辉这件事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冒险。”
阮德智的声音惶恐不安,仿佛正在被对方威胁。
“啪-啪-”
“啊-”
“魁哥,不要打了。”
阮绵绵听着里面陆续传出来的暴打的声音,和阮德智极力压制的呻吟声,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她有无数次冲动想要冲进去,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但是终究没有那么做。
阮德智活该被打,活该被教训。
阮绵绵一遍又一遍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不难过,不冲动。
“阮先生,骨头挺硬,就是不知道阮小姐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听到阮小姐三个字,阮绵绵的后背顿时一阵发凉,随后便是冷笑。
这个人真蠢,居然用她来威胁阮德智。
阮德智从来就不在乎她这个女儿,怎么可能被他要挟?
如果要要挟阮德智,也该利用他的宝贝儿子才对。
但偏偏她听到了阮德智的跪地求饶声:“我求求你们别动我女儿,这件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哼,阮小姐那么漂亮,如果阮小姐肯出马去讨好讨好hy新任总裁,这件事也许就好办了不是?”
那个男人阴险笑着,阮绵绵扒在门缝儿里看到按个人漆黑铮亮的皮鞋踩在阮德智的脸上。
阮德智陪着笑脸求饶:“不行的,我女儿已经结婚嫁人了,她已经不管公司的事儿了。魁哥,您高抬贵手放过她。”
阮绵绵的心里仿佛密密麻麻的针扎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在心口,在血液里蔓延。
阮德智竟然会为她如此低三下四的求情,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他不是应该毫不犹豫的牺牲她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阮德智你当我们‘黑夜会’是纸老虎画画样子的是吗?”
那叫魁哥的男人突然举起从口袋里掏出枪,怼在了阮德智的脑门上。
阮绵绵来不及想,猛的一下推开门闯了进去。
那个魁哥的枪转头对准了阮绵绵,阮德智看到阮绵绵突然出现脸色顿时煞白。
“阮绵绵,你还回来干什么?”
听到阮德智撕心裂肺的喊声,阮绵绵终于明白阮德智为什么那么急着要把她嫁人了。
他是想要保护她。
没错,阮德智本来是想把她嫁到洛家,以后有洛家罩着,至少没人敢轻易动她。
她倒好,随随便便找个男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跑的越远越好,她偏偏还又回来了。
“哟,这不是震惊北港的大美人阮大小姐吗?真是百闻不如意见,这皮肤,这脸蛋,真是水灵。”
魁哥见到阮绵绵,眼睛放光,慢慢朝阮绵绵走去,拿着枪口在阮绵绵的脸上猥琐的蹭了两下。
阮绵绵迅速避开,上前一步把阮德智扶了起来。
阮德智恨铁不成刚的瞪了她一眼:“你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吗?回来干什么?”
“爸,我是你女儿,我能看着你被人欺负不管吗?”
阮绵绵伸手抹掉阮德智脸上的皮鞋印,眼睛顿时就湿了。
“哟,还真是父女情深呀?阮德智,你看看你女儿多孝顺?不像你儿子和你老婆,人早跑了没影儿了。不过不管他们跑到哪儿,都未必能跑的出我们的手掌心。”
魁哥摸着枪,冷魅邪恶的看着阮绵绵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