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方才服药休息了,因此未能醒来。”
容卿一面安慰她,一面心中暗自庆幸着常乐颜没有看见现如今混乱的惨象。
容锦凰冷眼旁观这万人之下的摄政王府闹得如此鸡飞狗跳,心中顿觉讽刺,她环视这房屋之中的地面,在桌脚发现了一块零落的碎布,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字。
容锦凰悄悄地将东西藏进了自己的袖中,之后容卿陪着她包扎伤口,几人便退了出来。
楚临一早知道她藏了东西,于是寻了个由头将她拉到了人少的的地方,
容锦凰将那布条展开,只有半个字,可是她还是隐约猜出了一个“秦”字,皱了皱眉头,
“想来飞廉和容若应该都已经知道,秦氏没死了。”
楚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飞廉这次逃走,那么他一定会去刺杀秦氏,孤命人在顾府加派人手。”
容锦凰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现在,不能再放飞廉在外面了。”
容若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将人抓起来,只是这样,刘二花还是受苦了,容锦凰脸上浮现出几丝愧疚,
“都怨我,还是没有想到容若竟然能够如此狠心。”
“困兽犹斗,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想必现在,她最紧要的事情,是保住她摄政王府的郡主之位。”
楚临一眼看穿容若的所想,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唯有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从而才能不断地奢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容锦凰捏着手中的布条,眉头紧蹙,眼下既然已经能够确认刘二花才是真正的郡主,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说话间,云奎前来通报,言沈知秋已经替刘二花包扎好了伤口,于是楚临和容锦凰赶了过去。
沈知秋一边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轻轻地叹着气,
“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左脸已经毁了。”
毁了左脸?容锦凰和楚临对视一样,不约而同地想到,这是否为容若的算计,而他们又是否应该庆幸?
容安已经到了屋中,看着满身血污的刘二花,她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但哪怕是只有半张脸,依旧也能看出常乐颜的影子。
他轻轻地抬起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颗颗冷汗,然而近在咫尺了,却又收回了手。
容锦凰和楚临走了进来,容安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在隐忍,却又不清楚在隐忍些什么。
“容安表哥,飞廉可有消息?”
他摇了摇头:“只是伤到了,还是让他跑了。”
容锦凰看了床上的刘二花一眼,神色凝重地说道;
“容安表哥,恐怕现在还是得将二花里留在王府,她若是一个人在外,可能会更危险。”
容安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数,
“她是在王府伤的,自然也该又王府担起照顾她的责任,我会将她保护好的。”
他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不会再让刘二花独处,更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论她是刘二花,还是摄政王府真正的郡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容若只要失去了飞廉这个爪牙,要想再生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经此一事,容锦凰对容若不得不更多上了几分警惕,
“楚临的父皇和母后给过几日就要到达京周了,她若是还有点脑子,应该不会在这个节点生事。”
楚临轻笑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若是等父皇和母后进京,她应该就无心想刘二花的事情了。”
容锦凰起初有些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他,只见楚临用唇语说了一个名字。
她恍然,狡黠一笑,这确然是一个让她分心的好法子。
容安对两人之间的暗语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故而也没有多问。
容卿安顿好了容若,匆匆赶来,却只得到了刘二花毁容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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