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哥哥!”
秦芷兮心中一惊,折身去看苏庭的情况,方才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了?
指尖劲风弹出,削断了吊着苏庭双手的绳子,他便好似风筝一般摇摇晃晃往下倒去。
秦芷兮伸手去接,不曾林辞先一步接住要摔倒在地上的苏庭,抬手探了探苏庭鼻息,“夫人,还有呼吸,死不了。”
稍稍松了一口气,秦芷兮仍是不放心,走进了几步,看清苏庭身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心中莫名一痛。
这大概是苏庭伤的最重的一回了吧?若非因为她,苏太傅怎会如此惩戒苏庭?
殊不知这几分愧疚与心疼落到了苏沅眼中,变了模样。
垂眸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方才秦芷兮这般干脆把手抽走,毫不顾忌他心中想法。
苏庭对于秦芷兮来说就这般重要?那他又算做什么?
酸涩的疼痛自心口弥漫来,苏沅把手藏于袖中,负到身后,不禁产生了几分怀疑,是不是他不该来此处?
“庭儿!”苏太傅骂的凶悍,说到底只有苏庭这么一个亲孙子,自然是打心眼里疼爱。
见到苏庭昏了过去,心中血气翻涌至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发火,指着身旁小厮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给老夫请来!”
苏家世代单传,就苏庭这么一个独苗。他自小就皮实,挨了多少顿打,养上几日就能活蹦乱跳,这昏过去还是头一回。
苏太傅忧心不已,抬手抓住苏庭手腕,诊脉也瞧不出什么,愈发忧心,“庭儿,你可不能再吓老夫了!”
余光瞥见一旁的秦芷兮,眉头顿时拧到一处,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苏太傅瞧见秦芷兮就没个好脸色,秦芷兮面色微冷,实在是放心不下苏庭,直言道:“我担心苏庭哥哥。”
担心?苏太傅闻言冷笑一声,侧身挡开秦芷兮,不让她靠近苏庭。
“苏夫人,你已成婚,无论与庭儿有过什么样的情谊,都需顾忌礼法,避讳流言。”
苏太傅瞧着苏庭惨白的面色一阵心痛,眼眶泛酸,似是极为不忍,嘴唇哆嗦几下,狠狠咬住牙关。
“往日是庭儿莽撞了,如今老夫得了圣上手谕,日后必定严加管教庭儿,绝不让他在叨扰苏夫人。”
苏太傅最后一句是看着苏沅所说的,今日这人能为了一个秦芷兮搬来圣上手谕,日后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苏庭心性单纯,怎会是苏沅的对手?
苏沅与苏府的孽缘应该在多年前就断的一干二净,如今苏太傅只想保全他的孙儿,心中长叹一声,“如此,苏督主可还满意?”
满意?秦芷兮将他丢在一侧,如此关心苏庭让苏沅如何满意?
与酸涩疼痛弥漫开来的,还有浓重的杀意。
苏沅定定看着身侧秦芷兮,他传的是圣旨,却也是苏庭的保命符,秦芷兮怎就不懂?
“如此自然甚好。”
见秦芷兮毫无察觉,苏沅有意顿了顿,继而说道:“苏太傅若是不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孙子,本督主不介意帮苏太傅管教一番。”
只是他出手绝对不会似苏太傅这般温和。苏庭既然敢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那他不介意让苏庭赔上性命!
墨眸杀意一闪而过,苏沅负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缓缓收紧,“阿芷,苏庭死不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该回府了。
苏太傅话说的如此直白,秦芷兮再担忧苏庭也不好继续留下,脚步一动,方走一步只觉得衣袖一紧。
顺着衣袖看去,竟是被苏庭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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