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是她相识多年的兄长,一直对她诸多照拂;苏沅是她未来的相公,两世相护,这番情意也并不轻。
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秦芷兮心中微叹,既是如此,索性一个都不顾了。
“苏庭哥哥,苏督主。我出身将门,并非娇弱女子……”秦芷兮垂下眸子思索片刻,再抬眸之中眸色一片清明,声音一如往日清淡,“若说照顾,自问有能力照顾自己。”
自己能做到之事,又何须旁人多加照顾?
苏沅与苏庭皆是一怔,不曾想会是这般回答。
秦芷兮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他们心中清楚。
这般清冷女子,若是不需旁人照顾,倒也不奇怪。
这才是他的阿芷啊。
苏沅轻叹一声,只见秦芷兮接过小厮手中的酒碗,斟满一碗酒一饮而尽,唇角方有了三分笑意。
“好酒。不是说喝酒吗?你们二人怎都不喝?”秦芷兮边说边观察着二人面色,未见怒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始劝酒。
“喝酒就喝酒。”苏庭心有不甘,也不好发作,秦芷兮那番话虽然是给了二人脸面,但仍是让他觉得面上生疼,心有不快。
看着苏沅愈发不顺眼了。苏庭顺手拿过一旁酒坛子,空空荡荡,里面酒早被他喝干净了。
“小二,再拿几坛好酒来!”
小二手脚麻利,须臾搬着几坛好酒过来。
苏庭看着这些酒,计上心头,挑眉看向苏沅,“苏督主,不知你酒量如何?”
秦芷兮眉头一动,瞪了苏庭一眼,刚劝下这就有开始挑事。
苏庭装作没看到,自顾自说道:“秦家乃是将门,皆是好酒之人,不会喝酒之人可容易受到冷落。我记得,阿芷七岁便能独饮两坛陈酿,不知苏督主是否有好酒量?”
“话多!”秦芷兮狠狠踩了苏庭一脚,苏庭倒抽了一口凉气,吃痛不已,小声说道:“别拦我。”
两人互动皆被苏沅收入眼中,如此亲近,是他与秦芷兮之间从未有过的。
他以为这女子生来便是这般清冷,对谁都是这般,不曾想,也是会有例外啊。
这苏庭,当真是碍眼得很!苏沅微阖眼眸留露出几分寒光,“想比喝酒?”
此话正中苏庭下怀,他瞧着苏沅皮白肉嫩,柔柔弱弱跟京城里的姑娘似的,应当是酒量差得很。
苏庭大手一挥,又叫上几坛好酒,“干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妨加一些彩头。”
说着从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三个骰子扔到酒桌之上。
“我们来比大小,谁输了便喝上一坛。看看谁先醉倒,那便算是输了。”
又玩骰子又喝酒,苏庭玩的还真大!
秦芷兮又踩了他一脚,低声警告了一句,“要是让苏伯伯知道你玩骰子,不怕让你在祠堂把腿跪断了?”
“阿芷,哪有当着外面人揭短的!”苏庭装作不在意摆了摆手,寻了一个酒盅塞给她,“我们两人皆有内力傍身,摇骰子没意思。你来摇,我们来猜大小。”
感情还要把她拖下水!秦芷兮无奈,看了身旁苏沅一眼,“不知苏督主何意?”
苏沅恨不得一掌拍死了苏庭,省得他这般亲近阿芷,周身寒意四起,薄唇微动,“奉陪到底。”
不过寥寥四字,却莫名地带了种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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