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得多蠢才能明着伤害最受宠的郡主?
秦芷兮微叹,在穆可欣发作之前,连忙说道:“今日之事让郡主受惊了,臣女必定彻查此事,给郡主一个交代。”
闻言,穆可欣冷哼一声,眸中满是嘲讽,“只怕彻查是假,掩盖事实是真!”
侧眸却看到苏沅的脸色陡然一沉,虽未开口,但她明显感到苏沅已经生气了。
就这么护着她?
穆可欣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长鞭,双手握拳,紧了又松,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狠狠的瞪了眼秦芷兮。
“郡主,臣女若有心动手,上次在军营只需旁观便可,又何必选个如此明显的方式动手?”
邵离与穆可欣比试,若非秦芷兮及时出手拦下,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穆可欣心性耿直,又不是傻子,秦芷兮背后是秦府,怎会明目张胆做这种事?
只是话都说出口了,此时再让她改口,面上总归是过不去。
抬眸看了一眼楼梯上破碎的木板,一切都好像人算计好一般,似乎早就料定了这顿饭吃的不会太过愉快,穆可欣必然会中途离席,早在离去路上设好陷阱。
只是这楼梯不高,顶多受些轻伤,显然是留了手的。
只是这小郡主单纯无脑,还是提点几句为好。
省的她被人卖了还要为人家数钱。
秦芷兮眸光流转,轻笑一声,“郡主上次既然已经拒绝了臣女,为何又突然改口?”
穆可茹说她有心赔罪,让自己过来,还极力举荐了春江楼。
穆可欣回想了当时的场景,猛然意识到不对,秦芷兮宴请她这件事她只告诉过穆可茹,派贴身婢女去秦家传话,并不张扬,知道的人应并不多才是。
想想那一日穆可茹几次嘱托,皆是与秦芷兮有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可茹姐姐怎么会害我,你休要在这么挑拨离间!”
穆可欣面色一僵,一番话刚说出口,却对上了秦芷兮似笑非笑的眸子,顿时气势就弱了下来。
即便真要害她,秦芷兮也确实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可穆可茹……
穆可欣的心绪顿时烦乱了起来,却也不好再继续发作,支支吾吾半天,才虚张声势的开口,“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本郡主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秦芷兮痛快应下,能设下如此明显陷阱的人,想来就那么几个。
“郡主身上可有受伤?是否需要大夫前来诊治?”
那个窟窿可不小,满地碎屑,也不知穆可欣身上是否有擦伤。
穆可欣并未觉得身上有什么疼痛,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沾染了不少木屑,衣摆也有破损,难得这般狼狈。
方才动静不小,春江楼里不少客人都被惊动了,不少好事者围了过来,碍于苏沅一身寒气不敢靠的太近,小声议论着。
起初穆可欣只顾得害怕,并未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心绪平复了,那么多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针扎一般,刺得她浑身难受。
“用不着大夫。”穆可欣面色涨红,抬手掩面,“快给准本郡主准备辆马车,本郡主要回府!”
“是。”秦芷兮召来小厮,命他快些准备马车和纱帽。小厮得了银线,办事极为麻利,不过片刻就已经办妥。
“郡主可需要臣女派人护送?”
“本郡主不要你送!”穆可欣拒绝的极为干脆,她视线越过秦芷兮落到了苏沅身上,“苏督主,本郡主受了惊吓,你能否送本郡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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