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优优气极而笑:“这么多年,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下去告诉他,要么上来见我,要么就滚蛋,本小姐没工夫陪他玩。”
江南陈家勉强只能算作三流家族,不过陈优优这个三流家族的小姐却有些特殊,她很会为人处世,所以人脉极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和侯玉杰的关系。
所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优优打内心深处是充满不屑的,在江南说让会所关门就能关门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多。
女人犹犹豫豫,又小心翼翼地说:“陈总,我看那个人的气质不俗,开的也是一辆豪车,恐怕是有些来头的。”
陈优优仔细一琢磨,对方既然知道她是会所的老板,居然还敢大放厥词,是底气还是装叉?
开的豪车,气质不俗,可见不是普通人物……
“带我下去看看。”陈优优想了想,说道。
“陈总,您不换件衣服吗?”女人说话的时候,余光看着陈优优暴露的衣着。
“这不是你该管的,做好你分内的事情。”陈优优看了一眼女人,淡淡道。
陈优优知道她穿着暴露,所以没有直接到一楼,而是停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当她的目光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最后落在方谨言身上,顿时全身颤抖,修长的眉毛瞬间簇起,怎么是他?!
陈优优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方谨言,这么早他来干什么?
想来想去,陈优优都觉得可能和方敬哲的事情有关,莫非方家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陈优优的心跳加速,她自己都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陈总,就是那个人。”女人说。
陈优优不敢再迟疑,若是激怒方谨言,麻烦还是很大的。于是匆匆下了楼,尽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裙。
会所里的员工都诧异地看着陈优优,尤其那些男性员工,眼睛都直了,单薄的睡裙中,俨然是一具丰满婀娜的身体……
“方少,您怎么突然来啦,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做好招待准备。”陈优优满脸堆笑。
方谨言随意地瞥了陈优优一眼,但仅仅是这一眼,方谨言便面色有些不自然。
方谨言收回目光说:“去换件衣服再来见我。”
陈优优的脸忍不住一红,点点头,快步走进电梯。
再下来的时候,陈优优穿着正常多了。
等陈优优款款坐下来,方谨言直言道:“陈优优,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我就不绕圈子了。你虽然是候玉杰身边的人,但方家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揉捏的,小哲的左手被砍,事情越闹越大,不查清楚凶手是谁,方家绝不会罢休。圈子里都说你是聪明的女人,我想如果你是聪明人,就不该做糊涂事。”
方谨言这番话说得很直接,而且充满震慑的味道,陈优优的心一下悬到嗓子眼,心想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陈优优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方少,我听说砍掉哲少左手的人,是陈青的人,而且陈青已经被抓起来审问了,事情的真相,应该很快就浮出水面了吧。”
方谨言眯了眯眼,寒冷的目光让陈优优顿时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放低目光,不敢和方谨言对视。
“陈优优,你不过是三流家族中的小辈,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名气甚至压过了一些一二流公子哥,着实不容易。如果你不想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变回原形,就如实给我交代!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方谨言的声音陡然变大,坐在对面的陈优优全身一颤。
在场那些员工,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这家伙到底是谁,居然敢对陈总大呼小叫,难道他不知道陈总的背景吗?
一个管事的,看到这些员工都偷偷观望,立即让这些人去了楼上。
陈优优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在分析方谨言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专门过来诈她的?
如果是诈她,那她必须得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可如果方家真的掌握了有力的证据,那可怎么办呢?
“方少,我胆子小,您别这样吓我。”
“我没吓你,只是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已。方家的人,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小哲左手被砍这件事,方家必定要让凶手付出双倍的代价!”方谨言沉声道。
沉吟了很久,陈优优才说:“方少想听什么?”
方谨言目光紧紧地盯着陈优优问:“你为什么找赵富贵打听消息?目的是什么?”
听到方谨言这样问,陈优优心里彻底慌了,看来赵富贵已经把事情都告诉给方谨言,麻烦事终于来了。
“陈优优,如果你不配合,我保证候玉杰也保不住你,你信不信?”方谨言说完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烟雾袅袅升起,散发着一丝沉重的气息。
陈优优捋了下散落的头发,白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方少,您和候玉杰,我谁也得罪不起,如果我说了,候玉杰又怎么会放过我?既然方少已经知道我去找过赵富贵,我想方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正确的判断,既然如此,方少就别为难我了,行吗?”
陈优优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候玉杰就是幕后主谋,但潜在的意思的确是这样,方谨言面沉似水,双眼眯成一条线,候玉杰啊候玉杰,没想到还真的是你,你想让方家替你除掉陈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为难你为难谁?!”方谨言咬了咬牙,沉声道:“陈优优,你最好马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不然你别怪我不留情面!这件事涉及到方家成员的人身安全,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所以你别抱着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