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悠然,你知道我回来是做什么来的,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会离开,不用你赶。”
景佳人的声音很沙哑,一点点的将自己衣领上的手拉开,不卑不亢道,“次数越多,我走的越快,不是正合你意么?”
“是,没错。”
景悠然不怒反笑,“还真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在里屋回荡。
景佳人捂着半边脸跌在床畔,嘴角渗出血迹来。
景悠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恨意,
“但你再冠冕堂皇,也不应该在我的新婚当夜在我的婚房里做出这种事!作为帅府的主母,这一巴掌是赏你的。”
景佳人咬着牙,缓缓坐直身子,
“谢少帅夫人赏赐。”
“穿好衣服,去后院干活,帅府不养闲人。”
丢下这话后,景悠然便摔门而去。
之后的日子里,后院的嬷嬷想尽办法给景佳人粗重的活,总是在战北昊回来之前就将她赶回房里,翌日战北昊走了再叫出来,非打即骂。
“佳人,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南泽给她手上涂药,神色焦灼不已,“我带你走,你跟我走吧佳人。”
“嘶”景佳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轻声道,
“还有一次就够了,南泽哥。”
“蛊毒就算不完全清干净也没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偶尔的反噬会痛苦而已,有的人十年才会再发作一次,何况他已经成婚了,自有别的女人来。”
“南泽哥,你别骗我了,你自己忘了先前跟我说过,这蛊认主,剩下的毒也只能往我身上引。”
南泽气愤不已,
“我要是知道你会是如今这副境地,当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送佛送到西,我这身子已然残了,能保住他一个人也是好的,南泽哥,你就别担心了,不是说引出蛊毒后,二次宿主身上并不会有那么大的毒性,我不会死的。”
“蛊毒尚有可解的办法,可人心呢?”
南泽拧着眉,“你觉得景悠然会放过你吗?也许根本等不到你为战北昊解完毒的那天,她就不会再留你了。”
在南泽说了这话的翌日一早,东厢房的管事嬷嬷就带着四五个小厮闯进景佳人住的屋子来,将她拖拽了出去。
几个小厮下手没轻没重,粗暴的将她丢在东厢房外间地上,
“夫人,人带来了。”
梳妆台前,景悠然正往头上插簪子,闻言头也不回,从西洋镜里面看了一眼,冷眼如霜,“姐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突然找你来吗?”
“我昨天一整夜都没睡着,思前想后都觉得少帅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有你在帅府你待着,我怕夜长梦多,你觉得呢?”
“你又想干什么?”景佳人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
“你跟南泽日夜相伴,感情深厚,全帅府上下皆知,这私情,你是认还是不认啊?”
“你放屁。”景佳人咬着牙,句句血泪,
“我从头至尾跟南泽都是干干净净,所有的罪名都是你一张嘴颠倒是非,景悠然,我景家养你数十年,你就是这么翻脸不认人的,要是父亲还在,恐怕早后悔当初收养你。”
景悠然最恨别人提她身世,闻言大怒,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哈哈,”景佳人大笑,
“怎么?你这么怕别人知道你原本就不是什么景家二小姐,不过是我十岁那年逛花灯看你可怜在路边捡的一个小叫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