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拿着伞打开了车门,外面的冷风冷雨迎面而来,车里的温暖一下子就被冲得一干二净。
“你千万别下来,我可以解决的。”安小暖不放心地交代道。
夜溟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眼里暗沉地看着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你先回去吧,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接我。”
说完她就撑着伞踏进了雨里。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大叔出面那么多次了,外界对玄魅的印象已经不太好了。
她知道大叔不在这个,可是她不能不在乎。
那是她最爱的人,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外界的质疑。
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大叔的骄傲,而不是累赘。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回头看。
她是下定了决心要自己解决这一次的麻烦的。
当她过来之后,一个眼尖的记者立马怼了过来:“安女士,请问您对您公司的抄袭一事作何解释呢?”
那些本来还围着夜九的人一看他来了,立马就转过话筒来对着她了。
“请问mn真的像网上说的那靠抄袭发家吗?”
夜九站在这群记者的身后,看着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安小暖,眼里露出不耐。
这群记者真的像个苍蝇一样烦人!
安小暖被一群人问得应接不暇,刚准备开口说让他们一个一个问题来问,就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
身后是台阶,而且外面还在下着雨,如果这一下掉下去,不仅这身衣服不能要了,估计她都要躺两天了。
只是在她惊叫出声的时候,那些记者目瞪口呆的时候,她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她最熟悉的怀抱。
那一刻,安小暖特别想哭。
不知道是为自己的胆怯,还是因为大叔的珍重,也或者是因为天上下着雨,所以她的眼睛也下雨了吧。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男人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哭什么,我在。”夜溟爵的眼里满是心疼。
安小暖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赶紧去擦眼泪,然后压着声音说道:“是风太大了,这是迎风泪。”
夜溟爵却不听这个小傻子乱七八糟的解释,将安小暖的腰搂在手里,他的眼神就投向了那群记者。
“刚刚是谁推了暖暖?”
刚刚还温柔如水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寒冰三尺了。
夜九早已经习惯了爷在夫人和在别人面前的两面性,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可那群记者却是看得咋舌。
不过他们敢来这里堵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都是见过场面的,这种英雄救美的桥段并不少见。
就算是玄魅集团的总裁又怎么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们可都是掌握着舆论的风向的几个巨头,就不信这个夜总能把他们怎么样!
就这一眼,那些记者们都闭嘴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既然没人说话,那就让开。”夜溟爵冷冷地说道。
刚刚还在嚷嚷着要一个答案的记者们此刻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那是一种好像被老虎盯上的感觉。
当人群出来了一条小道之后,夜溟爵才搂着安小暖走过去。
走到夜九面前,夜溟爵的脸色依旧冰冷。
“留这些人喝茶。”夜溟爵看着夜九说道。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这群记者离开。
夜溟爵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太知道这群记者的本事了,巧舌如簧无中生有的本事一顶一。
夜九从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所以一开始有些慌,但是听到夜溟爵的指令,她立刻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于是刚刚还理直气壮面红耳赤的记者们,脸色一下子就菜了。
他们没先到,这个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夜总竟然这么嚣张!
“光天化日的你们就敢这么软禁我们,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知道吗?”
“对啊,敢做还不让人说吗?”
这群记者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才二十九岁,因为写过一些热点新闻,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眼看着几个人带头之后,越来越嘈杂愤怒的记者,夜溟爵不悦地皱了眉。
惹哭了暖暖这笔账还没算,现在又要加上一笔扰民了。
“夜九,收了他们的手机和设备,好好保存,务必让这些‘客人’能好好喝茶。”夜溟爵看着夜九说道。
夜九点头应好,然后就跟门口的保安交代下去了。
爷跟夫人结婚之后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要是换做以前,估计夜就六个字:“绑起来,丢出去。”
安小暖不知道夜九在腹诽什么,甚至她都没有回头去看那些记者。
她此刻还沉浸在自己刚刚丢脸的行为中。
真是太丢脸了!
还说要自己解决,结果连站都站不稳!
夜溟爵看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害怕,将她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握在手心,然后说道:“不怕了,我在这里。”
看到她差点被人推下台阶的时候,夜溟爵就知道,他没有办法放手让她自己去成长。
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花,在自己的眼底下被风吹雨打,哪怕是被人碰一下也不行。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安小暖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夜溟爵捏了捏她的手:“觉得什么?”
“觉得我自己太没用了,只会给你添麻烦,什么都做不好。”
鼓着勇气说完这句话,她才抬头去看男人,然后一眼就看见了男人那双满是心疼和认真的眼睛。
她刚刚还在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
总感觉这个男人只要站在这里,这个世界就变得安全又美好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依赖一个人不好,可是她好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忍不住为他加速对我心跳,还有忍不住向他迈进的脚步。
听到安小暖的话,夜溟爵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可能没用呢,你是我的宝贝啊。”
就像蚌壳里的那一颗珍珠一样,没有他,她依旧是珍珠,可没有她,他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蚌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