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泽内心哀嚎,简直要举手投降了,他无奈道:“老大,算我求你了,我就是为了躲避我爸妈的逼婚,这才逃到你这来蹭饭,怎么连你也念叨上了?”
墨封诀挑了挑眉,淡淡道:“那你就听你嫂子的话,别招惹简昕,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帮你订下婚事。”
战君泽坐不住了,他避之唯恐不及好嘛?
他急忙道:“诀哥,你放心,我一定和她保持距离,不会玩到她头上的,行了吧?诀哥,你可别再说了,我保证还不行吗?”
墨封诀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战君泽这顿饭吃的心里是有些别的滋味的,所以饭后,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撒丫子就跑了,片刻都不敢留。
霍雨眠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很快,她收敛了笑容,看向墨封诀,诚恳地对他露出歉然,“我很抱歉,你这样对你兄弟说话。”
霍雨眠知道,墨封诀本可以什么话都不说的,可是他听懂了她话里话外的意识,也帮着她说话。
就方才他说战君泽的那一番话,无不有警告他的意思。
总归,他们兄弟俩之间说了这样的话,是不太好的。
墨封诀倒是不在意,淡淡道“那小子也该收收心了。”
饭后,墨封诀端起清茶喝了口,声线醇厚地询问她:“你这两天的学习情况如何?能跟得上吗?”
霍雨眠也端着热茶抿了一口,回道:“还不错,孙导师对我的表现也挺满意的,因为前几天又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我在班内考了第二的成绩。”
墨封诀剑眉一挑,显然有点讶异的,随即称赞道:“那还不错,继续努力保持吧,这样也不枉费我把你送回去学习了。”
霍雨眠颔首,琉璃般的眸子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她会努力的。
墨封诀站起身,“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书房处理,你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吧,也别太累了。”
霍雨眠再度点头,看向男人挺拔伟岸的背影时,心里不自觉地又柔软几分。
翌日一早,两人一起用了早餐。
墨封诀吃完后,优雅地拿起方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我送你去学校。”
霍雨眠没有拒绝,拿起背包,跟着走出去。
墨封诀这时候顿住了脚,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微微偏转了头,深邃的眸子看向她。
“今晚要回大宅吃饭,下课后就在校门口等我,我来接你。”
霍雨眠自然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怵,那一家子都不喜欢她,去了后会是什么场景,几乎能想象得到。
墨封诀看出来了她有点紧张,抿唇安慰了一句:“别担心,爷爷去旅游了,他得过几天才回来。”
霍雨眠咬了咬唇,点头表示知道了。
……
很快就到了晚上,墨封诀准时来到了北城第一学府门口接霍雨眠。
不出半小时的时间,两人出现在了住宅的客厅里。
见墨父墨母,以及墨倾雪都在,霍雨眠礼貌地上前问候。
“伯父伯母好,姐姐晚上好。”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在偌大的客厅清脆而悦耳。
可是反观被问候的几人,依旧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候似的,竟没一个人开口。
霍雨眠咬了咬唇,又说了一遍。
辛如雪仿若才注意到她似的,恍然道:“哦,你怎么来了?”
墨封诀冷厉地眸子明显透着不爽,他凌然开口:“你过来,坐在我旁边。”
辛如雪拿出贵妇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优雅端庄至极。
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不满道:“封诀,这是家庭聚会,带外人回来做什么?”
墨封诀抿唇,“她不是外人,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辛如雪被噎了一嘴,有点气结。
“是吗?可是我怎么记得,我们墨家家里人可是没有承认她的,怎么就厚着脸皮过来吃饭了,不是外人是什么?”
她这话话里有话,都在打霍雨眠的脸。
尽管霍雨眠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她必须得面对。
但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没有一丝破绽的笑脸。
墨封诀第一时间将视线扫向了一旁的女人,他眉峰蹙起,二话不说地伸出了手握住了霍雨眠略微有些凉意的手。
拉着她站起,冷声说:“如果这个家里不欢迎,我们这就走。”
“你!”
辛如雪显然被气着了。
见两人真的要走,一旁没说话的墨建华,将手中端着的茶盏啪地往桌子上一放,呵斥道:“真是胡闹!都给我回来!封诀,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和你母亲顶嘴,这样像什么话,你做事最好要有点分寸。”
说完,他又看向辛如雪,“你也少说两句。”
墨建华直接站起身朝餐厅走去,吩咐道:“管家上菜。”
尚站在门口的霍雨眠,小手捏了捏男人的大掌,示意他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不懂事,所以她率先转身走了进去。
很快,上了一桌子的菜。
霍雨眠默默低头吃着眼前的饭,可却味如嚼蜡。
饭桌上,其余四人也没开口说话,气氛很僵凝。
霍雨眠能感觉的到,特别是墨倾雪更加对自己无视。
辛如雪至少表达了她的不满,可是墨倾雪只是在他们进门后看了一眼,接着就默默的玩手机了,一句话都没说。
墨建华坐在主位上,显然是不想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之间,没什么厚重的情谊,反而僵硬生疏得很。
他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倾雪,你能不能别只顾着玩手机?好歹是你弟弟来了,你怎么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啊?”
墨倾雪这才放下手机,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冷哼道:“是封诀惹您不高兴了,你说我干什么,把气撒我身上做什么?”
辛如雪叹息,看向她忍不住皱眉道:“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墨倾雪不以为然,冷嘲热讽了一嘴:“爸妈也不遑多让。”
辛如雪一听这话又气着了,啪地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扔在了玻璃桌面上。
“你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