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简安安放下手里的杂志,一抬头便对上了厉少霆视线。
厉少霆问:“谁打的电话?”
“是张落薇,她和可可都跑去拍卖会了。”简安安无奈的走了过去,伸长脖子朝厉少霆的办公桌看了一眼:“怎么了?你的事情都解决完了没有?”
“还没有。”厉少霆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笔:“不过并不着急,我可以先陪你过去。”
时间的确也不早了,简安安便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这就先过去,我怕落薇姐和可可会不自在。”
“嗯。”厉少霆没说什么,直接拿了车钥匙,牵着简安安的手离开。
拍卖会的会场定在了罗威酒店,整个酒店都被包下来了,外面有安保人员层层把关,可谓是你三层外三层,没有请柬的话,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简安安站在门口看了看,扭头对厉少霆道:“也不知道沈漠北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怎么弄了这么大的排场。”
她虽然不了解沈漠北这个人,但是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家伙并不缺钱,不知道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办这么一场拍卖会,还闹得全城皆知。
厉少霆没说话,他考虑的东西更多,总觉得沈漠北这样做似乎别有用意。
这好像在放长线钓大鱼,等着什么人上钩一样。
“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厉少霆并没有太多的表示,不管沈漠北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不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人,他都懒得插手干预。
两人手挽着手进了会场,同样出色的外貌,同样高调的气质,很快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简安安一直都有着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再加上她明星的光环,以及身旁男人身份的陪衬,无疑是最闪亮的存在。
她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目光很快变落在了一个角落里,张落薇正拼命的朝她挥着手,示意他们过去。
“他们在那里。”简安安压低了声音对着厉少霆说了一句,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那个角落。
两个人所经之处,其余的人下意识的为他们让开了路,仿佛两人是一朵高领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儿玩。
等来到了近前,张落薇忍不住有些打趣得道:“还是安安你和厉少比较厉害,那些人之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看到你们立刻就怂了。”
“落薇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夸张?会吓死人的……”简安安直接给了张落薇一个白眼,拉着厉少霆在一堂的卡座上坐下。
今天能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个个身家不凡,自然有嚣张的资本,不过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厉少霆的面前放肆。
简安安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在这里看到陆可可,不由得问了一句:“可可呢?她还没来?她去哪里了?”
提到这个,张落薇眼睛里就散发着八卦的光芒,她忽然靠近了简安安,在她耳边爱昧的眨了眨眼:“我跟你说,我们家可可真是厉害了,把沈漠北给吃的死死的。这不才刚刚一露面,立刻就被沈漠北给拉到楼上去了。”
简安安简直是要败给张落薇了,她有些无语的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是可可被沈漠北给吃的死死的吗?谁才是那个掌控全场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你想错了……”
“额……”张落薇被问得愣了一下,她刚才只顾着沉浸在那种灰姑娘和霸道总裁的爱情故事里,压根就忘了沈漠北根本就是一头狼,陆可可遇到他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落薇姐,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已经到了。”简安安实在是放心不下,鬼知道这两个人单独相处,沈漠北会不会突然那样。
张落薇这回倒是十分听话,立刻就悄悄摸摸打电话去了。
厉少霆在一旁听了半天也猜出了一个大概,端起面前的香槟轻轻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道:“这种事情你管不来的,何必插手。”
言语中只是陈述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简安安想做什么,厉少霆从来都不会拦着她。
简安安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人家也知道啊,可是可可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又是因为我才会认识沈漠北,我还不得护着点?”
这倒也是。
厉少霆没有在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肩膀:“这里的冷气开的有点低,冷不冷?”
简安安本来是不冷的,她在之前在剧组里跑龙套,做替身,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且,现在她身为一个明星,常年要游儿走在各种红毯上,御寒是必备的技能之一。
可是被厉少霆突然这么一问,简安安突然就有点想要撒娇的心思,软软的点了点头:“冷啊,人家很冷的,你打算怎么办?”
她故意加大的语气听起来分外爱昧,厉少霆不动声色的眼神一瞬间不由得闪了闪,下一秒黑色的高级手工定制幸福便披在了简安安的肩膀上。
接着,他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披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托下来。”
被这个男人的霸道给逗笑了,简安安咯咯的笑个不停:“拜托,这可是拍卖会啊,你让我裹成个粽子一样,那我还要不要面子啊?”
她敢保证,如果自己这样上了新闻,那些记者绝对能够写的丧心病狂。
简安安做势就准备把外套托下,可是手腕才刚一动作,就被男人温柔的大掌给按住。
厉少霆低头看着她,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穿我的外套,或者被我抱着,你自己选一个。”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拉近,厉少霆身上股好闻的味道悉数转入了简安安的鼻尖,即使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可厉少霆的颜值依旧耐打,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脸忽然就很没骨气的红了。
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四处转动着不安的眼神:“那个,穿就穿,你冻感冒了可别怪我。”
厉少霆低低的笑了笑,并没有拆穿女人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