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李俊卿死了
两人躲在一间小木屋内,韦小将拿出自己身上存放已久的遗嘱和调令。
李春霆展开遗嘱,字里行间是让他继承镇国将军府的意愿,还有遗憾和最后的关切。他把调令贴身收好,神情自若,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去镇国将军府。”李春霆对他说到道。
“是,大将军。”韦小将应和着。
左将军一肚子火气回到府里,就有管家来报说李家的病秧子请他镇国将军府一叙。他看了看天色,为时尚早,便应下了邀约。
左将军命人备下礼物,衣冠楚楚的坐着自家奢华的马车朝镇国将军府行驶而去。
“左将军到!”
伴随着一声呼喊,马车平稳的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口。
早就恭候在门口的镇国将军府管家迎上前,:“左将军驾临镇国将军府,真是蓬荜生辉。”
“这是我家将军带来的一些补品礼物,莫要嫌礼薄才是。”左将军示意家仆献上带来的礼物。
管家见此,面上笑的更开了,脸上的皱纹都真诚了几分。小心把东西递给身后的下手,吩咐其再三小心,莫要错过毁坏了。
“多谢左将军记挂我家主子的身体,门口风大,左将军快快里面请。倒是我招待不周了,左将军莫要怪罪才是。”管家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左将军很是受用。
“怎么会,我家将军一向怨憎分明......”那家仆说到。
管家这次没有接话,只是安静的在前面带路。管家停在院子门口,叫了人进去禀报。
“左将军,我家主子就在里面了,老奴就不便进去了片刻我叫下人送些茶来。”管家
说到。
左将军置若未闻,抬脚就往里走。院内充斥着浓重的药味,越往里走越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仆从丫鬟们都都带着一条面经。
左将军却毫无顾忌的踏入了卧室。看着榻上那个面黄肌瘦,半死不活的男人。他差一点就没能认出来,不过想想也是。
看着他这副病入膏肓的鬼样子,左将军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咳咳,拜见左将军。在下这般模样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李俊卿哑着声音道。
“无妨。躺着便是。”
“今日城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我足不出户。但一想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李俊卿撕扯着喉咙说到
“行了,你要是叫我来就跟我说这些的话,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不,我今天是有别的事。我这身子骨已经是不行了,我有一物什,定能助左将军一臂之力。以解我心头只恨,相信左将军应当不会拒绝我这将死之人的要求吧。”
李俊卿眼里充斥着恶毒和恨意,扭曲了的五官格外狰狞。他费力的支起身体,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枚兵符,颤抖着手把他递给左将军。
左将小心翼翼的接过所谓的兵符,内心激动不已。颤着双手,好像要把兵符盯出一个洞来。
“好,我答应帮你弄死李春霆。”
“好,那么左将军合作愉快。”李俊卿想到李春霆也有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就觉得满足。
“既然无事那我就先回府了,你就好好养身子吧。”左将军说罢抬腿就走了。
“左将军慢走。”管家在门口道。
李俊卿突然轰走了在屋内的所有人,最后忍不住大笑出声,然而发出来的却是渗人的怪笑。下人们纷纷远离,哆嗦在角落里。他好像不知疲倦反而越笑越大声,没多久笑声就戛然而止。
没有人敢往屋内去了,管家也不知去忙些什么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进去打扫的丫鬟传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众人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冲进去,场面确实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
李俊卿死了,传言死相让人毛骨悚然。但是除了那天冲进去的几个仆从丫鬟以外再也没有人见过,整个镇国将军府对此事闭口不言。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刺眼的白,独独没有人为他哭泣难过。
李春霆从韦小将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对韦小将吩咐继续要做的事,以及接下来的计划安排。
“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大家都等急了。”
“是,大将军。”
李春霆负手而立,后面的人马整装待发,跃跃欲试。首当其冲去的就是镇国将军府,调令在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集结了镇国将军府所有的兵力。
安排完这些兵力之后,李春霆把剩下的事的都交给了韦小将和,独自一人去见了司徒黎。
“令月他们在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人一如当初对峙而立,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被我安置在集草堂,等着爹爹去接呢。”司徒黎最终妥协。
“多谢。”
“保重。”
穿堂风过,徒留耳语。
李春霆带着人来到集草堂,如愿以偿的接到了令月两兄妹。同他们一起的还有德阳郡主和小医女习兰。
临走时,李春霆再次问德阳:“你真的不愿同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这里是我的国,更是我的家。是我长大的地方,我身为一国郡主,就要有自己的立场。”德阳拒绝的很干脆。
“既然如如此,珍重。”
“会的。”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出发了,踏上了归程。期间,李春霆已经暗地里联系上了顾子柒,就等时机一到。
李春霆这两次的动作如此之大,左将军定然知晓了他们的目标。城门口必然是重兵把手,这么多人的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虽然城内阻碍重重,但是城外的及时支援显然是左将军没有想到的。之前韦小将和李春霆两个人金蝉脱壳也就罢了,此次突围更是李春霆和顾子柒里应外合,又把左将军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京城,在外面下雨了安营扎寨。
两次连败已经让皇上开始质疑他的办事能力,或者说已经开始严重怀疑他是否有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