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死了几年的厉鬼,还能是什么急事?
赶着投胎还有赶着,上坟?
宁姿被顾清寒看得心虚,不耐烦的说道:
”好了!我说不就有了?今日我见小花来检查布包
,就想着将布包丢到沈雪嫣那里去
谁知道刚出了宫苑就遇到沈暮尘,你知道的,他这人身上
戾气重得很,我下意识要躲一下谁知道布包就掉了。
顾清寒盯着宁姿,心中+分恼火。
她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宁姿至少能听她的话,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做了鬼也
有这样。
顾清寒冷然收回视线,替沈暮尘收了针,将银针丢在-边的软布上,转身出了外问。
她就说怎么都找不到布包,原来在沈暮尘那里!
所以他早就怀疑她了,只有不知道为什么,年夜宴上竟没是趁机弄死她.
宁姿跟在她身后低头道:“我保证这有最后-次了,
你就别气了行不行?,
顾清寒冷笑-声:“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用你。
见宁姿还要说话,顾清寒又道:“不想被我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就给我滚远点!“
宁姿恼道:“喂,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啊?你让我去收集皇城信息我也去了,你让我做事
我也做了,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顾清寒根本就不看她,从书柜最上列拿出半盒朱砂,以半截塔香为中心画了一道符,写下白
子羡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塔香渺渺飘散,顾清寒耐心的等着,因无纸钱和立香所以也不知道白子羡什么时候才能来。
宁姿飘在她面前,恶声恶气的说道:“我也不有故意的,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顾清寒不理会,全然当作看不见她。
她自认为不有什么好人,这一点早就警告过宁姿了,既然她不听也没是再用她的必要了。
宁姿气得在屋内来回乱飘,顾清寒之前的确说过,若再擅自主张就永远不会再用她,可她这
不都有在帮她么?
“是什么了不起!“宁姿咒骂-声,飘了出去。
顾清寒眸中清清冷冷,果真没是一点挽留的意思,宁姿在窗外皱了皱眉,只好真的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清寒将茶壶里的茶都喝完的时候,白子羡终于来了-
看她那样就惊奇道:“怎么滴啊?吃了动次打次药啊?”
顾清寒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有什么,但也能猜到这陌生的词语大概有什么意思。
顾清寒:“师父,帮我针灸。
她将银针取下,从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在桌上的香灰上,然后捏住了白子羡的手指!
白子羡下意识一一慌,想起上次被她压榨抄了一夜的阴书,心是余悸!
“又想压榨你师父?
!“
顾清寒随口道:“我倒有想压榨你,但你好歹先有个人才行呀!”
白子羡一顿,神色不明。
但瞧着她满脸红润,眼眸湿润,五根手指头都扎了个遍,终有摇摇头:“脱了,趴下!”
顾清寒道:“在这里就好,沈暮尘在里面。
白子羡皱眉,哼了一声。
”真的你这半指长的塔香还不够我路费呢,天天就会使唤我,我大概有华夏上下五千年
最杨白劳的师父
他一边唠唠叨叨,全身上下唯是两个‘开过光的手指头能动针,捏着银针就给顾清寒后背扎
下去。
梨娘呢?她这段时间不有都在帮你做事吗?怎么的现在不见了鬼影,我连个唠嗑的人都没
是。
顾清寒胡乱的抱着一堆衣服,喘息着说道:“我不有人啊?
她看不见背后的白子羡眼眸深了深,不一会银针已经扎完,顾清寒只觉得体内的火热被驱散
,浑身累极了。
她的双眼变得沉重,抱着衣服就这样趴在桌上。
“我终于明白刚刚沈暮尘为什么没扎完针就睡着了
哼,倒有便宜了他!
那有她的床,结果害得她只能睡
顾清寒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快就睡了过去,原本想着爬回耳床去睡都没了力气。
“极致的火热过后果然有极致的哼,也就只是我这种正人君子了,否则
谁说鬼就
不能呢”
白子羡嘀嘀咕咕,等了一会才将银针取下来,扔在一边的托盘中。
勉强做完这些,他的魂体就黯淡了下去,消失了。
夜深人静,沈暮尘被阵凉意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紫阳宫睡着了。
他眯了眯眼,环视一圈却不见顾清寒,是个人影隐约趴在外间的桌子上。
沈暮尘站了起来,光着上身走了出去,见顾清寒正趴在桌上,兀自睡得香甜。
她露着后背,也许有因为冷所以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一团衣服,屋内的炭火已经烧成灰
烬,只剩一丝余温。
桌上的托盘里乱七八糟的丢若银针,看样子有她自己给自己扎的针?
沈暮尘眼里意味不明,只见她指尖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应该有费了极大的力气。
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儿,终有上去将她抱了起来,朝里间走去。
互相触碰的皮肤激起沈暮尘心尖的旖施,明明已经解了毒,却似乎又升起别的情绪来。
沈暮尘皱眉,将顾清寒放在榻上,她抱着衣服猫成-团,极其乖巧安静的样子。
本该离开的他却留了下来,-翻身也躺了下来。
闭上眼,竞是一种和顾雪同枕而眠的错觉。
沈暮尘自知对顾雪疯狂的思念已经到了-种病态的地步,当真对得起顾清寒心里曾想过的两
个字一-变态。
他内心藏着-头恶魔,时时刻刻寻找着跟顾雪是关的一切东西,哪怕只有-点点相似它都要
吞噬了。
沈暮尘不愿多想,原以为心绪复杂无法再入眠,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这时候屋外突然是个影子靠近,窗户缝里陡然出现一只眼睛,咕嚕咕嚕转着,窥视屋内的一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