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想也不想点头道:“如今所需就是这些了。”
“你是不是觉得还挺少的?这几种珍贵的药材,怕是寻遍天下,也能凑得几副出来!我们自己门派尚且不舍得用,怎可能卖给你一个门外汉!”
这几味药材虽不能说世所罕见,但的确很难凑齐,对于他们而言,是宁肯供着,也不肯胡乱给人糟蹋了。
说吧,郭季挥了挥手赶人:“你且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没工夫陪你发疯。”
他边说着边取出一张告示,上面没字还心显然是新写的,石泰然伸长了脖子瞄了一眼。
“善源派副宗主求助:新鲜出炉高阶粹魂丹,杂质较多,恳请有能力者帮助提炼杂质,事成之后可在某能力范围内,求得交换物品。”
纸张的右下角还落着善源派副宗主的印章。
“不是吧,堂堂副宗主就这点出息,高阶粹魂丹提炼杂质还需要别人帮忙!”
他正吐槽着呢,突然听得单房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略显老潦草的老头子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看上去像烧火棍的东西,气势汹汹道:“刚刚是哪个口出狂言!老子一烧火棍捅死他!”
哦,不是看起来像就是。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怎么就口出狂言了?”石泰然身子向右侧一倒,斜倚着门框,显得格外放荡不羁。
那略显潦草的老头子,目光在石泰然身上上下一扫哼笑一声:“臭小子,你这是想了新方法想引起芙月仙子的注意?”
芙月仙子是谁?
这老头儿是年纪大了,所以思维才这么跳跃的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的都不学好!不想着潜心修炼,净想着走些歪门邪道好引起杜芙月的注意,你以为你是谁?”
杜芙月这名字倒是有点儿耳熟。
这人好像长得不错,当时还有艳冠三宗之称,但本人并非是恃美生骄的女子,与他相处时也算进退有度。
要说资质嘛,也不错,自己不过是帮她破开几个坎,她那修为也算是扶摇直上了,甚至还将原本修炼的剑法演化出另一流派。
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抑制了女子修炼霸道凶悍剑法的弊端,只是可惜并没有彻底解决,待自己研究明白之后,两人已经分别。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儿。
大长老看到时,泰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便有笑道:“小伙子,你这表情算是练成了,不过想要吸引芙月仙子的注意力,怕还是差的嘞?”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天底下有多少青年才俊前赴后继,想要一夺芳心。”大长老捋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
“若你刚刚没有说那些话,老头子我说不准,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样子,愿意为你引荐,可你这人太狂了,我不喜欢,所以你不要想了!”
石泰然看着大长老自说自话,嘴角略微抽搐:“你不让见,她就不见人,这么听你的话?”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还拦着她不见人?只不过她这人素来冷清,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若非情况特殊,或是由我们这些长辈引荐,他必然不会轻易见人的。”
冷清?
开什么玩笑,印象中那小姑娘分明是个活泼开朗甜美可人的,不过百年人就变成这样了。
石泰然道:“何以至于一直闭门不肯见外人?”
大长老挠了挠下巴:“这你都不知道,那你还试图引起人家注意?”
他目光在石泰然身上上下一扫,哼笑一声:“杜师侄曾经追随石泰然修炼,两人相处久了,自由日久生情一说。”
开什么玩笑,自己就把她当个漂亮的小姑娘看待好吧,可没有生情的!
怎么自己失踪了这么一会儿,还多了一笔又一笔的情债呢?
“不过杜师侄也说了,是她自己一个人单相思,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茶饭不思啊!”
这词儿是这么接的?
“你说那姓石的狗东西,他何德何能啊!能让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为他趋之若鹜!要我说这臭不要脸的就是欠的情债太多,跑出去躲难了!”
大长老显然对石泰然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有诸多不满,打开了话匣子竟然收不住。
污蔑,这都是污蔑啊!
石泰然心中叫苦不迭,合着自己走了这么多年,就成了一个风流浪子到处留情了是吧?
他实在是受不住大长老的贴脸输出:“够了,我必须让她澄清这种流言!”说罢转身就走。
大长老瞪大了眼珠子,他怎么还维护起石泰然了!
石泰然这老小子男女通吃???
“哎,你个臭小子!你别去找事儿!你!就是要去也要登记做入山记录的!”
石泰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显得十分飘渺:“骂了我那么多句,还要我名字!别欺负我脾气好!”
“啊?”大长老愕然愣住。
不过在找杜芙月之前,他还是要先把那个求助给接了。
一炷香后石泰然终于抵达善源派主峰赤宁山脚下。
山脚处立这个牌子,说是不许御物飞行,行吧,入乡随俗,便不能破了人家的规矩。
于是乎石泰然使出了一招缩地成寸,瞬息之间便抵达了山顶。
不能飞就不能飞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他抬脚迈入倒也没人拦着,转过回廊,径直朝着问鼎阁走去。
这处地方是善源派高阶丹师炼丹的场所,平日里等级低的弟子尚且不可入内,更不要提外人了。
石泰然不懂这些规矩,这也没立牌子,他想也不想抬脚便要进去,便在这时突见一人从门内走出,手握长剑立于此处。
“尔乃何人,因何擅闯?”
石泰然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这人相貌英俊,一看便是出类拔萃之人。
他手握的长剑,虽深藏于鞘内,依然可以隐隐感觉到逼人的威势。
石泰然拱手,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贵派副宗主求助,提炼高阶粹魂丹的杂质,我是应邀而来。”
那俊朗男子目光在石泰然身上上下打量,语气充满质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