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陆铭竟会为了一个苏巧儿如此顶撞她。
“铭儿,你……”
陆铭却不再看她,低头轻声询问怀中的苏巧儿。
“巧儿,你还能走吗?我抱你回房休息。”
苏巧儿轻轻摇头,声音微弱。
“不用了,铭郎,你扶着我便好。”
陆铭闻言,轻轻扶起苏巧儿,二人相携而去,留下林婉卿等人面色各异地站在原地。
回到房中,陆铭小心翼翼地将苏巧儿扶上床榻,轻柔地为她盖上锦被。
他坐在榻边,紧握着苏巧儿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巧儿,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苏巧儿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铭郎,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望着陆铭紧锁的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反手紧紧握住了陆铭的手。
“铭郎,能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
陆铭闻言,心中一暖,眼眶微湿。
他俯身轻吻苏巧儿的额头,声音哽咽。
“巧儿,你于我而言,是珍宝,是挚爱,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巧儿闻言,泪眼婆娑,紧紧抱住陆铭,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翠儿焦急的声音。
“世子,不好了,郡王……郡王叫你过去谈话!”
陆铭闻言,脸色骤变,猛地起身。
他转头看向苏巧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巧儿,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苏巧儿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铭郎,你放心去,我会照顾好自己。”
陆铭闻言,心中稍安,转身大步走向房门。
他知道,此次与郡王的谈话定是与今日之事有关,但他心中坦荡,为了苏巧儿,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扉,大步走了出去。
翠儿焦急地等在门外,见陆铭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世子,郡王他……”
陆铭挥手打断她的话,目光坚定。
“翠儿,你且留在此处照顾好小姐,若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翠儿闻言,神色一凛,郑重地点头。
“世子放心,翠儿定会办好此事。”
陆铭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郡王的书房前。
深吸一口气,他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
书房内传来郡王低沉的声音。
陆铭推门而入,只见郡王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目光望向窗外的景色。
他心中忐忑,却仍保持着镇定,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孩儿见过父亲。”
陆晟渊闻言,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陆铭的双眼。
“铭儿,你可知我为何唤你前来?”
陆铭抬头,目光坦然。
“孩儿知道,定是为了今日巧儿晕倒之事。”
陆晟渊闻言,眉头一皱。
“哦?还有这事?”
他脸色阴沉,看着陆铭。
“铭儿,我陆家乃是书香门第,最重规矩体统,你为一个女人屡次顶撞长辈,成何体统!”
陆铭抿唇不语,他知道父亲对苏巧儿的偏见,多说无益。
“为父不是想干预你的事情,你想让那女子做妾,也不是不行,只是切莫因为她闹得太过分,让我们陆家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陆铭闻言,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父亲,巧儿虽是妾,但是在我心中她是我的妻子。”
陆晟渊闻言,脸色瞬间铁青,怒喝一声。
“放肆!”
陆铭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目光坦然无畏。
“父亲,孩儿不敢,只是巧儿对孩儿而言意义非凡,孩儿不能没有她,也希望大家尊重她。”
陆晟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铭,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真是孽障!”
他猛地一甩衣袖,一直咳嗽。
另一边林婉卿手捧精致的瓷盅,缓缓步入书房。
见郡王陆晟渊背对着她,身形微颤,不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心中顿时一紧,连忙加快步伐上前。
“夫君,这是怎么了?”
她关切地询问,将瓷盅置于桌上,急步至其身旁,轻抚其背。
陆晟渊勉强稳住气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但那苍白的脸色却难以掩饰病情的沉重。
此时,门外传来佩儿愤愤不平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她直冲书房。
见到此景,更是怒火中烧,直指陆铭。
“世子怎可如此气恼郡王!郡王身体本就不适,你还……”
她话未说完,已是泪眼婆娑,满是对陆铭的不满与担忧。
林婉卿闻言,秀眉微蹙,目光转向陆铭,带着几分责问。
“你父亲身体不适,你怎可还惹他生气?”
陆铭紧抿双唇,目光坦然,并未因佩儿的指责而有所动摇。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少在我父亲这说巧儿坏话。”
他声音坚定,目光直视着陆晟渊和林婉卿,毫无退缩之意。
林婉卿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转头看向陆晟渊,见他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夫君,身体要紧,切莫过于动怒。”
她轻声劝慰,扶陆晟渊坐下,又转身端起桌上的瓷盅,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亲自为你熬制的汤药,快喝些定定神。”
陆晟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接过瓷盅,一饮而尽。
佩儿见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仍旧不满地瞪了陆铭一眼。
陆铭跪在地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但他绝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为了苏巧儿,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陆铭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开口。
“父亲,孩儿知错,让您动怒了,今日之事,原非孩儿本意,只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您却因孩儿私事扰了清静,实属不该。”
他微微抬头,目光中满是诚挚与悔意。
“孩儿明白,家族规矩不可废,但巧儿之事,亦是孩儿心中所重,望父亲能体谅孩儿一片真心,莫再为此伤身。”
陆晟渊闻言,怒气稍减,但眉宇间仍存忧虑。
他长叹一声,缓缓坐下,目光复杂地看向陆铭。
“铭儿,你之心意,为父岂能不知,只是,你身为世子,更应懂得权衡利弊。”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况且,我叫你过来是为了询问账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