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女帝哭笑不得,她脑海中甚至已经闪过了应对陆然要求封王之类的条件,可万万没想到,陆然这小子,居然只想打一下赵知云的屁股。
这小子,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陆然,你居然敢侮辱本将军!”
赵知云脸色羞红,愤然抽出长剑。
她身为大乾龙虎将军,位居二品,更是掌管整个大乾锦衣卫,还是女帝阁中闺蜜,何曾有人敢如此轻薄自己?
可这个登徒子,居然敢在女帝面前,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哪怕看在自己故友的份上,今天也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小子!
“赵将军,哦不,赵姐姐,既然打你屁股你不满意,那打你的翘臀,这下总行了吧?”
眼见对方准备动真格的,陆然鸡贼的往女帝身后躲去,甚至双手还不忘揩油,一把抓住女帝的玉臂。
嗯,绵绵软软,还有一股奶香味,手感不错,以后还要抓!
“你这登徒子,我今天就替你爹教训你!”
赵知云气的头冒青烟,抽出长剑就要对陆然刺过去,陆然也不傻,连忙激活词条健步如飞,在这小书房里闪转腾挪,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陛下,陛下,救命啊,赵将军想要联合东魏斩杀我这个功臣啊!”
“行了,都停下来了吧。”
女帝哭笑不得,这俩可真是两个活宝啊。
不过这一番闹腾下来,她的心情倒也好了许多。
见女帝发话,赵知云只得冷哼一声,将手中长剑收了回去。
嘿嘿,龙虎将军是吧,你这屁股,哦不,翘臀,我抽定了!
出了一口气,陆然心中窃喜,顺便幻想着后面龙虎将军翘臀的手感。
当然,最让他开心的,莫过于这一番闹腾下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词条,已经完成了九条,自己只需要再找个机会,就又能完成最后一个词条。
“既然你答应了,那朕就出个题来考考你。”
“不过别怪朕不提醒你,如果你连朕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你这镇国侯的爵位,朕可就要收回去了,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大乾的镇国侯。”
女帝站起来,走到陆然面前,轻启贝尺:“既然东魏这次来势汹汹,那以破阵子为词牌名,做一手词吧。”
“嗯?破阵子?”
陆然眼前一亮,这女帝还真是懂自己啊,别的诗词他还怕记错了,可这破阵子,他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赵知云冷哼一声,讥讽道:“怎么,堂堂镇国侯,不会是个腹无点墨的草包吧。”
在他看来,陆然分明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女帝出题了,这小子就不行了。
“呵呵,龙虎将军还真是喜欢以己度人呢。”
陆然高声说道:“陛下,小侯这首词一经出世,将会成为千古绝唱,还请用笔墨纸砚记下来,毕竟文章天成,妙手偶得,小侯可不敢保证,做出来之后,就一定能记下来!”
“吹牛!”
一想到之前陆然轻浮的神情,赵知云的讥讽之语直接脱口而出。
“是不是吹牛,等会就知道了,知云,你去准备好笔墨纸砚记下来吧。”
女帝其实也不相信陆然的狂妄之语,但都到了这一步,再要个笔墨纸砚也没什么,大不了等会褫夺他的爵位便是,反正也没外人知道。
“啊?陛下,我给他记载?”
赵知云伸出一个玉葱指,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她可是堂堂龙虎将军,锦衣卫指挥使,后天宗师境强者,先皇亲封的忠武伯,现在居然要给陆然这小混球当个秉笔太监?
“在场身份就属你最低,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想要女帝来记不成?”
陆然冷哼一声,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居高临下的说道:“麻烦龙虎将军快点,等会本侯的文采要是因为你拖延时间而没了,你可是大乾的千古罪人!”
“行,你小子有种,你最好是真的作出了一篇绝世文章!”
赵知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陆然,方才气愤的走了出去。
“你们俩还真是……”
女帝哭笑不得,这俩真是两活宝,不过也算是给自己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色彩。
不一会,赵知云板着张脸,拿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
陆然笑着说道:“龙虎将军,等会做事可得麻利点,本侯七步之内,就能完成这首千古绝唱,你要是没记住,本侯可得让陛下责罚你!”
女帝有些不悦的说道:“行了,你俩少贫嘴了,朕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耗!”
“嘿嘿,那小侯就开始了。”
陆然尴尬的讪笑两声,随后踏出了第一步,嘴中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嗯?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赵知云撇了一眼陆然的小身板,心中感觉到不可思议。
她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这些基本的诗词,她还是懂的。
这词开篇豪气干云,和这小鸡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一旁的女帝惊讶更甚。
相比起赵知云,她是真的在诗词一道上颇有研究,因此第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对仗工整,意向明确,而且气势磅礴,仿佛如今就是身处军营一般,就算是那些以文入道的仙人,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看来陆然嘴里的千古绝唱,并非是夸夸其谈。
“哼,小样,辛弃疾的词,还镇不住你们?”
陆然心中颇为得意,踏出第二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好词,好词,无愧于千古绝唱!”
上半阙念完,女帝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之情,大声赞叹了起来。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的赵知云,整张脸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
如果只是开篇两句,确实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名篇,但显然还没有到傲视群雄的地步。
可后面这三句下来,别说是东魏的那些人了,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先贤,又能如何?
陆然刚刚确实没有吹牛,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真的要给这小子打屁股?
一想到,赵知云羞愤交加,咬牙切齿的看向陆然。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赵知云的神色,陆然全都看在眼里,心情不由得舒畅许多,一连迈出剩下的五步,将这首词的下半阙全都念了出来。
“好,好,好,不愧是大乾的镇国侯!”
女帝抚掌赞叹,内心完全沉浸在这首词里散发出的浪漫和略带一丝的悲壮气氛里,甚至就连一旁悄悄靠近自己,并且肆无忌惮的从美的角度欣赏自己高峰的陆然,都没有注意到。
“等等,陆然,你这首词是从哪抄来的吧?”
相比起女帝,赵知云的文化水平就相对低了许多,但也因此,她没有那么的感同身受,通俗点说,现在她脑子还在。
“呵呵,你说我抄的就是抄的?有证据吗?”
陆然声音越说越小,虽然确信对方抓不出自己的毛病,可这首词,确确实实是抄的,难免有些心虚。
“知云,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是需要证据的。”
女帝神色凝重,在大乾,随意污蔑一个侯爵,可是十分严重的事,要是陆然追究起来,哪怕她是女帝,也不能全然不顾。
“陛下,这陆然抄袭的证据就在这首词里!”
赵知云拿起自己誊写下来的破阵子,指着上面空着的的卢,得意的说道:“前有八百里分麾下炙,本将原还以为,这八百里,是自己听错了,可后面又有一个马作的庐飞快,本将想要问一下,镇国侯,这八百里和的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