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现在是沈清颜自己在开车，秦唯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副驾驶。
裴临一个人坐在后座，也没有说话。
秦唯本来还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我先送你回去。”沈清颜冷冷地打断了秦唯的话。
等到秦唯下车后，沈清颜迟迟没有发动汽车，裴临看着坐在你驾驶位的沈清颜，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话。
裴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在沈清颜的面前这么的被动。
“喝了多少酒？”前面坐在那今天一直冷冰冰的沈清颜突然通过后视镜问他。
“没喝，就随便聊了几句。”裴临愣了一下，连忙回答道。
沈清颜下了车，转到后座打开车门。
“去开车。”
“哦。”裴临乖乖照做，然后下车绕到驾驶座。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安静得裴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清清，你刚才没吃多少东西，你饿不饿。”裴临两只手把着方向盘，问道。
沈清颜冷冷地看着前面人的背影，说：“靠边停。”
裴临没多问，就照做了。
待车停稳之后，沈清颜也没说话，裴临只得干等着沈清颜的下一步。
沉默像这冬夜的冷风一样，让裴临感觉呼吸都在难受。
“裴临，你在装什么？”沈清颜突然开口，就一句话，判了裴临的死刑。
裴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启动了车子，努力保持冷静将车开回别墅。
沈清颜的一个问句，如羽毛沉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回到别墅之后，沈清颜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管家都不敢上前说话。
只有裴临一路跟着沈清颜进了别墅。
沈清颜也没拒绝裴临跟上来。
“清清，清清……沈清颜！”裴临站在原地，满脸愁容，双手紧握，终于大声喊出了沈清颜的名字。
二楼的走廊上，沈清颜停在原地，裴临就站在她后方两三米处。
那一声沈清颜，她觉得不是身后这个裴临喊出来的，是她心里的那个裴临喊出来的。
“对不起。”裴临刚才几乎花了全身力气才喊出来沈清颜的名字，现在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这或许是裴临攒了五个月的勇气，才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裴临感觉说出来之后，心口就舒服多了。
沈清颜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清冷月光之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裴临。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这五个月的时间？还是对不起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