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脚步谨慎地在密林中行走,四周传来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强烈。他握紧手中的木杖,眼神警觉。尽管这片秘境中的灵气比外界浓郁得多,但随之而来的危险也显而易见。每走一步,何欢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的不安定因素。
树木的阴影投射在地面,宛如一只只巨大的手掌。何欢轻声呼吸,脚下踩着松软的落叶,尽量不发出声响。他知道,秘境中的灵兽随时可能出现,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走了不远,他看见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地面上散落着几块灵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是考核中的关键,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打算将那些灵石收入囊中。
就在此时,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欢立刻停住脚步,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前方。
从草丛中窜出一只L型硕大的灵兽,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双眼泛着红光。这是一只三级灵兽——黑鳞狼,它那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显然是凶猛异常的存在。
黑鳞狼显然也察觉到了何欢的存在,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随时准备扑上来。
何欢紧张得后背发麻,但他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虽然已经觉醒了灵脉,但他尚未完全掌握灵力的运用,更没有实战经验。然而,眼前的灵兽显然不会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黑鳞狼一个猛扑,直接朝着何欢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劲风。何欢瞳孔微缩,立刻侧身闪避,狼爪擦着他的衣袖划过,带起一阵寒风。几乎是在瞬间,何欢的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不能硬拼,得找机会……”何欢心中飞速思索,知道自已无法与这只灵兽正面抗衡。
他灵巧地躲过黑鳞狼的攻击,然后迅速拉开距离,手中的木杖紧紧握住。就在黑鳞狼再次扑上来的瞬间,他集中精神,将丹田中那微弱的灵气汇聚到手中,试图用木杖击退灵兽。
“喝!”
他高举木杖,用尽全力朝着灵兽的脑袋砸下去。然而,黑鳞狼反应敏捷,猛地侧头躲开,木杖击中了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灵兽趁机张口朝何欢的肩膀咬去,何欢连忙后退,险险躲过,但衣袖还是被撕裂了一大块。鲜血顺着肩膀流下,何欢咬紧牙关,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黑鳞狼显然不会轻易放过猎物,它再次低吼一声,四肢用力,猛然扑向何欢的胸口。何欢急忙用木杖抵挡,但灵兽的力量过于强大,木杖被狠狠撞开,何欢整个人向后跌去,狼爪已经近在咫尺。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远处闪过,直击黑鳞狼的身L。灵兽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L被击飞数丈,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何欢喘着粗气,猛然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从林中走出,手中持着一柄长剑,剑尖上还残留着灵力波动。他的面容俊秀,身穿苍穹宗的制服,显然是宗门中的弟子。
“你没事吧?”年轻男子微笑着收起长剑,走到何欢身旁。
何欢连忙点头,心中却充记了感激。他看得出,眼前的男子修为至少在灵者之境,否则不可能一击便击杀黑鳞狼。
“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可能已经……”何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语气诚恳。
“哈哈,不用谢,大家都是新入门的弟子,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年轻男子爽朗一笑,“我叫李青峰,来自青阳城,你呢?”
“我叫何欢,来自青石村。”何欢答道,心中对李青峰的印象颇好。对方不仅实力不凡,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轻视他这个小村庄来的少年。
两人寒暄几句后,李青峰看了看地上的黑鳞狼,又扫了一眼散落在不远处的灵石,笑道:“看来你运气不错,这些灵石你就收下吧,毕竟是你先发现的。”
何欢有些犹豫,灵石对他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李青峰出手相助,自已根本无法与灵兽抗衡。此时收下这些灵石,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必介意,区区几块灵石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帮你是为了积累善缘,日后大家在宗门里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李青峰见何欢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拘束。
听到这番话,何欢也不再推辞,心中对李青峰的感激又多了几分。他捡起地上的灵石,收入怀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修炼,将来回报这份恩情。
两人正要继续前行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争吵。李青峰眉头微皱,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赶去。片刻后,他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看到几名弟子正在围着一个女子争执不休。
“赵秀琼?!”何欢心中一惊,认出那位女子正是早前众人议论的天之骄女——赵秀琼。
此时的赵秀琼眉头微蹙,面色冷然,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宝剑。她的对面,几名身穿不通服饰的年轻男子正围在她周围,其中一人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地说道:“赵师姐,这灵石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你这样横插一手,不太好吧?”
赵秀琼冷冷一笑,剑锋一转,直指那人:“灵石原本无主,你们口中的‘先发现’不过是借口罢了。若真有本事,就自已来拿。”
何欢望着这一幕,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波动。这些人看起来都不怀好意,而赵秀琼似乎并不畏惧,但他也能感觉到,这场冲突可能不会轻易解决。
李青峰站在一旁,低声对何欢说道:“这些人显然是赵秀琼的追求者,只是想借机挑事。可惜他们不自量力,赵师姐可不是轻易能被欺负的。”
何欢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接下来的冲突可能会更加激烈,而自已还远远没有插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