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
“放心,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的。”
她信誓旦旦,语气也平静得让我害怕,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听了李敏然这么回答,我只觉得她在说反话,心里就更害怕了。
我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答案,却只看到一片深邃与冷漠。
几名黑衣壮汉的推搡让我失去了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们将我推进建筑里。
他们手里拿着手电筒打光,押着我穿过黑漆漆的走廊,然后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直接把我推了进去。
我被猛地推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门板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与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与霉味。
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我的呼吸与思绪。
最难的是,这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来自那扇没有窗帘遮挡的老旧窗户。
光线透过破败的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借着洒到房间里的一点微弱月光,我能看到屋内陈设简陋至极,除了几张破旧的床、几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和椅子,以及一个挂满灰尘的衣架外,再无其他。
窗上安装着一格一格的铁栅栏,它们冰冷而坚固,好像在告诉被关进这里的人,逃也逃不出去。
我尝试着靠近窗边,想要寻找一丝逃脱的可能,但那些铁栅栏却如同冰冷的锁链,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四周的墙壁斑驳陆离,岁月的痕迹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的目光被墙上那些红到泛黑的痕迹所吸引,它们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未知液体的残留,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故事。
这让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蜷缩在角落里,双手仍被束口绳紧紧束缚着,无法动弹,而且还感到越发的困倦。
困倦逐渐侵袭着我的意识,但我却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就会陷入更深的恐惧之中。
随着那些黑衣壮汉离去,他们的脚步声慢慢远离,房间里的黑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悄无声息地靠近我,将我一点点吞噬。
我能够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它像是一只巨大的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闭上眼睛,试图逃离这一切。
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李敏然那冷漠的面容,还有刚才那两名憔悴的老人被一群白大褂工作人员扑倒、制服的画面。
我的手颤抖着探入裤兜,惊喜的发现我的手机还在!
但很快,这份喜悦就被电量警示,和微弱的信号图标所冲淡。
屏幕上的电量图标红得刺眼,跟快见底的血槽似的,而且信号好像也不太好,时隐时现。
我干脆站起身,踉踉跄跄往窗边蹭,“老天保佑,让这信号再强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