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开始寻找可能的逃脱路线。
但这里院墙高筑,似乎只有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大门是唯一一个出入口。
那个铁艺大门看似破败,但却被特意通上了电,再结合大门两边的岗亭里都分别有一名牛高马大的保安守着,能逃跑的机会似乎很渺茫。
我的脑子开始发散思维,瞬间想到不少器官交易、私人监狱、精神病院之类的词。
看来李敏然确实是恨透了我,居然想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我转头寻找李敏然的身影。
只见她对押着我的那几名壮汉交代了几句,又转身去跟那名带着我们过来的黑衣男子低声交谈。
黑衣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不时抬手指一指这里或那里,似乎是在为李敏然介绍着这间所谓疗养院的情况。
我顺着黑衣男子指的方向看去,
一阵低沉的呻吟声突然从旁边的楼房里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我猛地转身看向那栋楼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
楼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一股霉湿和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名身穿护士服、却染着暗红色头发的中年大妈走了出来,走上前跟李敏然和那名黑衣男子继续交谈。
她身上的护士服白得发黄,但却没有戴着护士工作时的燕尾帽。
从衣着到外表,她看起来并不像是正规的医护人员。
护士大妈在路过我的时候,还顺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只无法控制自己生死的蝼蚁。
我趁着李敏然跟他们俩人交谈的功夫,往护士大妈走出来的那栋楼房望去。
通过大敞的门,我看到楼房里只有走廊亮着灯,其他房间是昏暗无光的。
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地上。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继续打量着楼房里面。
只见走廊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几件破旧的家具散落一地,地上还倒着几个破旧的输液架,也无人理会。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再次从黑暗中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黑暗深处,只见一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突然,两个身影从黑暗中窜出,其中一个猛地扑向了我!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喉咙里不由自主地挤出了一声惊呼,双手本能地想要挥拳反击,却发现我自己已经双手被绑。
那个黑影朝我扑来,但很快就被将我团团围住的黑衣壮汉们给挡开、推了回去!
耳边传来了咒骂的声音,我才发现原来另一个身影是冲着李敏然和那名黑衣男人扑去的。
但是被扑倒在地的却是那名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性,而李敏然则躲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后。
岗亭附近的保安听到动静,迅速冲过来制住了那个黑影。
被扑倒在的护士大妈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嘴里骂着我听不懂的方言,但是看那表情估计和咒骂差不多。
我定睛一看时,发现那两个黑影都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老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双颊凹陷,双眼空洞无神,面黄肌瘦,看起来似乎受到了苛待,没能吃饱饭。
那位扑向我的老人此时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涎水,嘴里不停地发出“久唔久唔”的呼喊,更像是无助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