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片空旷而危险的边缘,心中五味杂陈。
没一会儿,秋水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才拍摄的照片。
“你看,这个位置拍出来的效果多好啊,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我就说我是专业的,你还不信。”
他边说边将手机递到我面前让我看,那眼神中闪烁的得意,让我恨不得一拳挥过去。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过他的手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是希望你和敏然都好的心啊。”他笑意吟吟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其实我也希望你能拍出好的照片,这样敏然也会高兴的。”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说假话,但我已经懒得计较了,我只想早点拍完早点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过,带来了阵阵凉意。
风穿过停机坪上错综复杂的金属结构,发出阵阵呜咽。
我脚下的停机坪,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竟微微晃动起来,如同一片漂浮在海洋中的孤岛,让人心生畏惧。
我猛地一怔,随即下意识地往前迈出一步,让自己距离停机坪的边缘远了一些。
然而,这一举动却如同触动了秋水的敏感神经,他立刻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
“渝怀哥,你怎么回事?”
“刚才在那个位置试拍的效果多好啊,明明可以直接在这里拍的,你怎么能随便移动位置呢?你这样做那摄影师还怎么拍啊?”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这里风太大,我站靠里面一些才安全。”
秋水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或是故意忽略,他继续以他那“茶里茶气”的语调说道:
“哎呀,渝怀哥,这么一点小小的风你都应付不了吗?来来来,我教你怎么站得更稳。”
说着,他便上前几步,几乎要贴到我的身边,开始指导我如何调整站姿和表情。
我既要应对高台处出来的风,又要警惕身边的秋水对我下手的可能,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姿势,拍了不下十张的照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逐渐浸湿了我的衣衫,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我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秋水却只是让我又换了一个位置。
这次的位置距离停机坪的边缘更近,似乎连风都吹得更猛了。
不知道是什么细小而尖锐的物体被风卷起,狠狠地吹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瞬间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胡乱地揉搓着,试图将那份不适驱散。
但秋水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制止了我的动作。
“渝怀哥,你这是干什么?摄影师还在等着呢,你怎么能这么不专业?连个简单的动作都坚持不了几秒!”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愤怒地瞪着他,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你别管我!我眼睛疼!”
但秋水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用他那虚伪的语调说道:“哎呀,渝怀哥,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我来帮你看看。”
说着,他便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上我的脸。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与厌恶,一股力量在我心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