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
他捡起钥匙直接开了锁。
柜子门刚打开,里面的东西就一边叫着妈妈一边倒下来了。
秦玫也惊叫着往后退。
池言没猜错,就是个布娃娃,扎着小辫的布娃娃。
他一碰就叫妈妈。
池言打开娃娃背后的拉链,得到了一根羽毛和一对电池。
娃娃这停止了发出声音。
电池的型号和空调遥控器上的是一样的。
大家也忘了刚刚娃娃带来的那点害怕了,忙不迭给遥控器安电池开空调。
空调打开的时候,温度显示是30度。
秦玫狂按降低温度的按键。
按了好几下,空调显示的温度,不仅没降低,还升了一度。
变成了31。
秦玫不信邪的再次猛按,遥控器被按的咔咔响,“这破遥控器不会坏了吧。”
池言叹了口气,“恐怕,空调的作用就只是显示温度。”
用来给玩家施加心理压力的。
秦玫扔掉遥控器呸了一声,干脆把小外套脱了,又去猛灌了一杯水,“气死我了,这不是耍我们吗?”
既然空调没用,就还得是找线索找钥匙。
也不可能还是所有人盯着一处搞。
目前还有两个能得到线索的途径,鹦鹉,以及那个一开始就找到的鲁班锁。
之前还挤兑来挤兑去,现在十分默契都要去看看鹦鹉怎么个事儿。
最后被秦玫抢了先。
王田和徐明至只能选择再把所有地方搜一遍。
反正就当那个鲁班锁不存在一样。
池言能怎么办,他也只能把鲁班锁给陶忘忧让她上。
陶忘忧歉疚的笑了笑,“我也不会这个。”
池言打着字,“既然这是个逃生游戏,那就一定有逃出去的可能。”
“可他们不会解这个东西,我也不会,你要是也不会,那就意味着我们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要是玩家看不到逃生的可能,还会为了活着逃出去,不择手段吗?”
当游戏开发者开发出一个游戏的时候,总要图点什么。
可能是图情怀,也可能是图钱,又或者别的什么。
而这个密室游戏,如此诡异,显然不能是图那些浅显的东西。
但不管是什么,总要存在一个让人为之不顾一切的存在。
哪怕条件苛刻,也得让玩家觉得,是有做到的可能性的。
陶忘忧认真思索,“那我们都不会的话,是不是应该有解锁这个的方法提示?”
很明显,陶忘忧没有掉进池言的语言陷阱,转移了重点。
池言:“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我们不是都搜过一遍了吗?并没有找到这种东西。”
“陶小姐,再装就没有意义了。”
池言可不是真的确定陶忘忧会这个东西,他顶多确定陶忘忧可没有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
不过这可不妨碍他诈陶忘忧。
陶忘忧露出急切的表情来,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可是我真的不会!书!书房那么多书!我们都没有看过,说不准就有关于解鲁班锁的提示呢?”
池言果断起身,“你说的对。”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她说书房有,那就是一定有。
陶忘忧脸上的急切散去,看来还是被套路到了啊。
池言路过厨房时,正好见秦玫端着一碗鸟食出来。
她解释了两句,说那鹦鹉跟个假的一样,就想着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喂一喂它,让它开口。
没想到还真给找到一碗鸟食。
池言看着眉头皱的死紧,双颊泛红的秦玫,侧头看了一眼温度。
32度了。
差不多十分钟升一度。
池言进到书房,看到王田抱着受伤的手指挥徐明至把书从书架上全弄下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书房其他地方都搜过了,确实,没新线索,就这个书架没搜,说不准还藏着什么呢?
徐明至估计又因为在劳动的关系,脸上汗一缕缕的流。
他见池言进来,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问是不是有什么新线索了。
陶忘忧从背后探出脑袋小声的说是想找关于解鲁班锁的书。
于是一个人劳动变成了四个人劳动。
王田跟着用没受伤的手找了。
四个人,花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左右,不仅找到了解鲁班锁的书,还找到了书架背后隐藏的神龛。
不算大,神龛里就一个神像和一个香炉。
看不出供奉的什么。
三只眼,像个佛,又很邪性。
不知道是闭目流泪还是闭目流血。
闭着的眼睛下面又深褐色的水痕。
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倒是睁着的。
背后六条手臂,每只手里捏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球体。
慈悲的笑着。
反正就是诡异。
徐明至已经汗如雨下了,但也感觉到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阴冷感,“那九根香不会是往这里烧的吧?”
王田骂道:“这神像这么邪性,你怎么确定烧完之后不会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池言也是这么认为的,还是先放一放的好。
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到关于这个神像什么情况的信息。
书房是真的没得找了,于是大家都到了客厅。
温度已经是34了。
几个人到客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茶几上灌水。
只剩下最后一口水了。
王田抢先灌进了嘴巴里,指使徐明至去厨房接水。
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出水,王田又让徐明至去主卧卫生间接,也没有。
秦玫也过来喝水,结果发现一滴水都没有了。
她看着想骂人,还是忍了,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我去接水。”
徐明至坐在椅子上把上衣给脱了,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点凉爽,“没有水,哪里都没有水。”
秦玫拔高声音,“那怎么办?”
王田喘着气,不耐烦的道:“叫什么叫,不是还有苹果?”
秦玫恨恨拿了苹果继续喂鹦鹉去了。
苹果也总共就三个而已。
不能直接骂王田,她就对着一喂只会说你好的鹦鹉指桑骂槐,“还是不是雄鸟了,是不是雄鸟了?真让人看不起。”
王田阴沉着脸,当听不见。
池言因为都不是自己开口,比他们好点。
还能再忍一忍。
温度还在升高,36度了。
此时的房子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仿佛要将人的精气神一点点抽干。
秦玫喂完了整整一碗鸟食,才让鹦鹉吐出一把钥匙来。
她嫌弃的捏着钥匙走过来,骂骂咧咧的,“什么饭桶鸟,也不见给它撑死!”
“草!苹果呢?苹果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