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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再度发生挖心事件。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你说什么,京郊发生命案?!”
邀月院中,苏澜豁然起身,猛然联想到永宁侯府发生的案子,马不停蹄赶去了京郊。
不过半会儿,马车就停在了一座荒废的院子前。
周围枯树上的乌鸦不住发出奇怪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苏澜刚下马车,迎面就见那人一袭紫衣华贵,策马而来。
“煜哥哥……”
她脸色微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揽入怀中,紧随着头顶传来男人杀伐狠绝的声音。
“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只身前来。”
若非冷夜前来告状她的踪迹,他甚至不敢去想。
苏澜心虚扯了扯他的袖子,“煜哥哥,我也没有打算一个人进去。只是我查验过永宁侯府众人的尸首,煜哥哥带上我,一定能有所获。”
“还敢说?!”
虽是动怒,但他到底不舍得冷待她。
他抬她娇巧的下巴,迫使她双眸对视自己,“看来本王必得早日迎娶你过门,否则难以保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话一出,羞赫得苏澜脸颊一红,“你胡说什么。”
“我答应你,只要查出了幕后凶手,再也不将自己置于险境。”
两人打趣了会儿,才一前一后进了内院。
“本王查过卷宗,这里曾经是位富商的院子。只是不知为何,这富商家人一夜之间没了踪迹。官府出动了不少人寻找,却根本没有丝毫收获。”
“这院子也转手了不少人家,偏偏住下来的人家,没有一户善终。渐渐的便有人说这里闹鬼,因此荒废了下来。”楚煜下颚紧绷,沉声道。
话音刚落,也不知是不是回应楚煜的话,院子里忽然扬起了一阵冷风。
这阴冷的风,迎面吹来,还夹杂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这是……尸臭味!
苏澜眸光一转,拉着他穿过花厅,到了后院。
整个院子里除了她与身边的男人便再没了旁人,杂草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尤其明显。
“煜哥哥,那股尸臭味好像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苏澜指着脚下一块用石板盖住的地方。
楚煜目光冷冽,长袖一抚,裹挟了内力的掌风将那石板轻松破开。
石板一破,那股腥臭味便越发明显。
苏澜立刻自袖中取出两颗药丸,一颗给自己服用,另一颗塞给了楚煜。
一股清凉之意窜了上来,将他心底因为那股尸臭味勾起来的不适感驱散开来。
“这是个地窖。”楚煜淡漠开口。
窖口之中,因为洞口狭小,风自里面吹过,便会发出呼呼之声。
由上至下的台阶也不知通向何处,更不知里面有什么……
“不要怕,本王在。”楚煜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嗯。”苏澜扯了扯唇角,与他一前一后进了地窖之中。
一进去,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即便苏澜吞下了药丸,也有些不适应。
她一个愣神,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般,直直朝着地上摔了过去。
“小心!”楚煜将她拉进怀中,点燃了火折子。
昏黄的亮光下,苏澜才看清了地窖内的场景。
可就是这一眼,惊得苏澜倒吸了一口气。
这里堆积了大量没有心脏的尸体,他们的心口处都有个大窟窿。
即便这些人长相不同,有男有女,但脸上的惊恐却如出一辙,令人看得头皮发麻。
苏澜蹲下身,凝眸将这些尸首查验了一番,“这些尸体都死了不过几天,但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有了尸臭味。由他们的伤口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被人活活剜心之后才死去的……”
她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引得楚煜沉声问,“怎么了?”
苏澜将她发现的东西握在手中,皱眉道,“没事,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南疆人动的手,怎么会蠢到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要特意用南疆的剜心手法。”
楚煜唇角微勾,“恐怕是有心人,想要引起我们对南疆怀疑。”
他沉吟了片刻,眸底掠过一抹深意,“先离开这里。”
“嗯。”
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开,只见楚煜凤眸一冷,“出来!”
说罢,他扣住苏澜腰身往后一退,用力朝着一处踢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苏澜就见一个黑衣人倒在了不远处。
而此刻,她忽然看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楚煜身后。
若不是他们正站在光亮之处,只怕她也察觉不到这些人。
“煜哥哥小心!”苏澜话一出口,手上的银针也随之而出,射向那几人。
楚煜夺过一人手中利器,身形一闪。
那些黑衣人只觉脖子一凉,就在瞬息之间被夺了性命。
“这是大皇子府上侍卫的令牌。”
苏澜瞥见黑衣人手心里握着的东西,将其拿了出来,端详了片刻。
楚煜凌厉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一一掠过,冷冷嗤笑道,“剜心的武器,南疆手法,赵堰府上的令牌,当真是一环接着一环。”
“煜哥哥,你相信此事乃是大皇子与南疆公主所为吗?”苏澜迟疑道。
这些证据出现得实在是太巧合了。
巧合得令人生疑。
楚煜眸底弥漫出嗜血之色,冷冷掀起唇角,“真假与本王又如何?皇上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交代。”
他倒是要看看,将此事告知了明崇帝,他会如何抉择。
“先离开这里。”楚煜收起浑身的戾气,拉着苏澜出了小院。
护着苏澜回到相府之后,他便马不停蹄进了宫。
见到明崇帝,楚煜才将方才的事阐述了一遍,并把令牌递了过去,“本王在地窖查案,却有佩戴了大皇子府令牌的刺客前来刺杀。”
“那些刺客手里还拿着南疆特有的剜心武器,皇上可要彻查此事。”
明崇帝手里捏着那枚令牌,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道,“来人,传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