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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身体一僵,被他抱在怀中,刚要挣扎,猛的抬头对上窗外,海棠花树下的一双紫眸。
那人一身紫色锦袍,迎风而立,端的一脸君子如玉的模样。
但那眼底的杀气,却是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宁儿……”
扶华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刚要开口。
却被她一把推开,“我……对不起。”
虽然她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但若真要她对他生出情谊。
她……做不到!
对不起吗?
听到这话,扶华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
宁儿对他,依旧一如既往的疏离冷漠。
是他……奢求了。
“宁儿,不要与孤说对不起。”
孤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啊!
但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不想她为难。
“罢了。”
似看出她的窘迫与抗拒,扶华苦笑一声,松开她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孤寂而冷漠,站在光晕之下拉长了身影,任由残风卷起他的龙袍。
忽然,他脚步顿,侧身看向苏澜,眼中有着炙热,“宁儿……孤会等!”
什么……
苏澜神情微滞,还没反过来,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唇角被人霸道撬开,那人身上夹着着冷香,一双眸子猩红如血,在暴躁的边缘。
一冲进来,就将苏澜禁锢在怀中,狠厉的掐起她的下巴,嗜血的吻着。
小姑娘的身子娇娇软软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
可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抱了她。
他的眼中有着渴望与炙热,他太明白了那眼神是什么了。
不置可否,他宠在心尖上的女人被惦记上了。
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对头扶华!
呵……
好得很!
怀中的小姑娘被他吻得身子虚浮,酸软无力,一双眼眶红红,正羞恼的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呜咽着,“疼……”
楚煜心中一颤,立刻放松了力道,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气恼过头,咬破了她的唇角。
她的唇角湿漉漉,不染而红,如今添了几分殷红,更具诱惑了。
他强压下心头欲望,明晰的喉结滚动着,指腹微动,摩擦着她殷红的唇角,垂头对上了她湿漉漉又委屈的眼睛。
骤然间,满腔的妒火瞬间消散了。
终于,他底下高贵的头颅,按压着她泛红的眼角,“乖,本王错了,别哭。”
他最怕小姑娘哭了。
因为……他会心疼。
一听这话,苏澜更委屈了,眼眶红红的不理他。
这个狗男人,只会欺负她!
那人更不依了,怕她真生气,又缠绵吻了上来。
她凤眸微勾,乘机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报复似的咬破了他的唇角满意松开,“好了,你我扯平了。”
扯平了吗……
楚煜动作微顿,诧异抚摸着唇角的刺痛,抬手触及到指腹的殷红,邪魅入骨的舔了舔唇角的血腥。
这就是被媳妇咬的感觉吗?
……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参加赏花宴的日子。
此次宴会,乃一年一度的赏花宴,西晋历来都会举行。
今年却由长公主破例,在公主府举办。
不乏众多皇室贵胄前去参宴!
而苏澜,自是在受邀之中。
不仅如今,就连之前被毁了清白的许盈霜也在请柬中。
长公主府建立在西街,幽静安宁。
苏澜在做主准备之后就与扶锦年同行前去参宴。
两人刚下马车,入目就触及那宽阔的牌匾,“公主府”三个字。
据闻,先王对这个长公主极尽宠溺,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那公主府的牌匾,还是先王亲自提的。
足以看出对长公主的宠爱。
两人漫步进去,就被婢女引领去了一处凉亭中。
此处花香四溢,栽种各种名贵花圃,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那满庭芳菲格外诱人,而此刻凉亭中已经聚拢了众多世家贵女。
两人刚一进去,众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
只见苏澜头绾垂挂髻,单钗两根碧玉簪,一张巴掌大的脸蛋顾盼生辉,仙姿佚貌,犹如九天仙子,勾人心魄。
众贵女嫉妒得双眼发热,好一会儿才将心头的不甘压了下去,福身行礼,“见过太子妃。”
苏澜面不表情,镇定自若叫了众人起身。
而人群中的许盈霜在触及到她颈脖之上的吻痕时,就嫉妒得险些发狂。
那些痕迹代表什么,她再明白不过!
这个贱人竟勾引表哥与她做了那种苟合之事!
真不要脸!
想到自己被人欺辱毁了清白,苏澜躺在扶华怀中时。
她就嫉妒得面色扭曲,心中极为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备受屈辱时,这个贱人身份尊贵,备受世人尊崇。
那个位置,分明是她的!
若非她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但这些还不够,直到在她触及到苏澜腰间的血玉时。
许盈霜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可怖来形容了。
她狠狠握紧双拳,连指甲陷入掌心也感觉不到痛般。
“许小姐,这么做有什么用,她依旧是太子妃不是吗?”
忽的,耳畔一道讥讽声传来。
她侧目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并蒂莲花拖地长裙,面容清丽的女人走上前,附耳低语。
此人她认识,是沐国公府的大小姐沐婉柔。
自幼被受深受沐国公宠爱。
甚至可以说,沐国公对这个女儿疼宠到了骨子里。
相较起胡丞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沐国公府并无实权,全依赖着当年在围场狩猎之时,机缘巧合替先王挡了一箭,才获封了一个空有其表的国公爵位。
这几年一直在京都毫无声望,被功勋世族瞧不上眼。
忽然,许盈霜眼底绽放出抹恨光,想到什么。
记得这沐婉柔一直寻觅良人不成,之前也巴望着进宫获取荣宠。
只可惜太子妃归来后,王上放弃了充实六宫的打算。
这么一耽误,沐婉柔如今已至二八年华,依旧不肯说亲。
一心痴心妄想嫁入王宫,成为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