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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羞怯怯的,一脸不情愿,却被他霸道禁锢在怀中。
萧策站立在寒风中,一身锦袍猎猎翻飞,被他的作态激怒了,此人分明是在无视他!
他双眸猩红,瞬间蕴含了致命一掌朝冷夜拍去。
冷夜痛苦闭上双眼,心中哀嚎,完了。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落在他身上。
他猛的睁开双眼,才感觉一道浓厚的内力劈来,抵挡了那致命的一击。
内力造成了的波动冲击着萧策心神,卷起他繁复的长袍。
他眼中似残留着不可置信,就在刚才的一瞬间。
虽是内力击溃,但却足以令他惊诧。
祈王的实力何时提升如此之快?
他脸色极为难看抬头看去。
旋即就楚煜一身白衣似雪,揽着怀中小姑娘,凌空而来。
“祈王,本都督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寒风中,萧策眼底猩红,爆发出惊人的杀意,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楚煜凤眸微冷,扯过她头上的披风,将她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多管闲事?”
他指尖微挑,把玩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犹如鬼魅,“你北昭国屡次挑起我西晋战乱,如今更是猖獗妄图捋走太子妃,又重伤本王的部下,还敢质问本王?”
“那又如何?祈王也应该知道,我北昭要踏平你西晋,不过轻而易举。”
萧策扯了扯嘴角,眼底尽是狂妄,“若祈王肯将太子妃交出来,你我尚且不做计较!”
“如若不然,休怪本都督与你为敌!”
“是吗?那就得看萧都督的实力了。”楚煜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那极尽轻蔑的姿态,瞬间点燃了萧策的怒火。
他抽出手中长剑,直接杀来。
顷刻间,两人厮杀在了一起。
而全程,帝渊都倚在树干上,一身红衣邪魅勾人看戏。
毕竟这样的好戏可不多见啊。
北昭国权势涛天,心狠手辣的大都督,对峙西晋同样手段残暴的祈王。
倒不知谁更盛一筹?
他可记得,三年前那一战,祈王战败在萧策手中。
如今两人见面难免新仇旧账一起算。
但显然,帝渊低估了楚煜的势力。
只见不过半会儿,方才略有优势占据上风的萧策,此刻却接连败退。
帝渊凤眸微扬,立时也沉不住气了。
萧策何时有这能耐了,实力如此大增?
不仅连他感到惊讶,就连对战中的萧策也为之一惊。
三年前祈王分明不敌,如今竟能将他压制?
难道他之前一直在掩藏实力!
怀揣着诸多疑虑,他冷声冲一旁好戏的人道,“殿下难道要眼看着计划失策吗?”
帝渊嘴角微抽,欣赏够了他的丑态,飞身加入了战斗中。
两人尽出杀招联手朝楚煜厮杀而去,却也只能打个平手。
打斗中,不知谁的血溅到他身上了,染红了白衣。
楚煜嫌弃蹙眉,顿时失去了打斗的兴致。
他的小姑娘,不喜欢血腥味。
他抱着怀中早已被点了睡穴的女人,足间轻点飞身离开。
帝渊以为他怕了,立刻与萧策乘胜追击。
幽暗的山林中,两道身影犹如鬼魅般朝着前方的身影追去。
而在密林的尽头,是一处万丈悬崖。
身后传来帝渊讥讽的声音,“祈王殿下何必如此呢?若你将太子妃交出来,或许本殿可以考虑放……”
他话音未落,猛的瞪大双眸。
因为,他看见那个男人,竟抱着苏澜直接跌入了悬崖!
“他这是疯了……
同样的,萧策脸上也出现难以涌现的震惊,那是失败的恼怒。
从来,他萧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第一次,他感到那挫败的感觉。
悬崖中,寒风肆掠耳畔。
两人身体急剧下降,怀中小姑娘被冷风刺醒了,一睁眼就吓得瓮声瓮气的,紧紧闭上了眼,抓着他的衣裳不敢撒手。
他凤眸微勾,突然发现他藏在心尖上的姑娘竟有这样一面。
这小东西,以前可没少逞能的。
许是看够了她的窘态,他抓住悬崖上的藤蔓,一跃而起,落在在一处陡峭上。
这里有一处山洞,坐立在山崖中,足够两人容身。
他抱着被吓坏的女人进去,动作熟练生起了火。
半响之后,苏澜才心有余悸睁开双眼,回过神来打量这一切。
烛光跳跃间,落在他透着寒光又狰狞的面具上。
最后,落在他胸前被献血染红的一幕。
“你……受伤了?”
楚煜敛眸未语,他取下面具,一张妖孽勾人的面容,此刻染上几分苍白。
他低低的,没有反驳她,眼底掠过抹暗光,“恩。”
山洞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苏澜心生愧疚。
她咬了咬唇,低头道歉。
若非因为她被人绑走,也不会牵连他与自己受罪。
楚煜记得,这是她第二次跟自己道歉了。
心中不由泛起酸涩。
他今日出奇的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一进来,就倚在石头上,敛眸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苏澜以为他难受,将刚才他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来,披在他身上。
指尖触及他冰凉又滚烫的肌肤上,才发现他竟发热了。
男人这才目光幽深,可怜巴巴拽住她细嫩的小手,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澜儿,本王难受。”
他的脸上,是病态的白。
身上更是被鲜血染红一片。
是救她时受的伤。
“我……”触及到他眼底的哀求之色,苏澜这会儿也狠不下心。
那人得寸进尺,越发显得病弱苍白了几分,“澜儿,你抱着本王好不好。”
山洞中有冷风灌入进来,吹动着柴堆,火苗逐渐变弱,夹杂着滴答的水声。
是很冷的。
“恩……”
不知过了多久,娇俏俏的小姑娘才摆脱了心中的束缚,慢慢移动过去,犹犹豫豫的靠在他身上,将小脑袋抵着她,一双小手抱住他宽厚的腰身。
她试探着道,“这样……还难受吗?”
“恩,难受。”男人眼底闪过抹幽光,耷拉着脑袋,暗中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他又开始不规矩了,可怜兮兮的勾着她的腰肢,“澜儿,本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