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没收你拿来的药和银钱,我就是想和离呀,我累死累活照顾婆母,体恤丈夫,便是眼下两家分手,我们也不图刘家有所回报,只求保住张氏女眷的名声,为何这么难了?
难道白莲小姐想让我死吗?”
“好,你们都想让我死,我这就去死!”
屋中一阵喧闹,要死要活的,老张头顾不得赶人,让张三郎将人拦住,自己掉头回堂屋,拉住女儿。
结果一进屋,老张头傻眼了,只见老婆子拍得床板砰砰响,闺女脸上一滴泪也没有,张嘴干嚎。
冯晓晓刚才就察觉出不对,这白莲小姐根本不想和刘长青结亲,怕是家中长辈逼迫,眼下她不想刘张两家和离,更不可能愿意看到张喜妹死,今日她家下人当着全村的面来张家走一遭,走后张家就死个女儿,这十里八村沾亲带故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这个未出阁的小姐。
这白家小姐想利用她,给出些自认为可以收买村妇的甜头,但这距离她想要的东西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万万不可轻易松口,轻易被人利用。
张三郎不敢碰管事和貌美的婢女,只能双手张开,死死抓住堂屋的门框,不让两人进入和查看。
听着屋内妹妹的挣扎和爹娘的哭求,他的心也跟油煎似的。
刘长青这王八蛋,请了白家当帮手,想活生生逼死喜妹,顿时他也没了好脸色,冷冷地盯着白管事和春月。
这时,马车上的人,踩着马夫的脊背,施施然下了马车。
“小姐!
您怎么下来了?
仔细,脏了您的鞋。”
春月发现主子走进了张家这破院子,立刻迎上去将人扶着。
白莲剜了春月一眼:“你好生处理,我用得着下车吗?”
春月低头,心虚不敢回话。
“我平日里可是这样教你的?
拜高踩低,不留余地,等回去了我再罚你。”
春月的头低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