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泰伸到她脸旁的手,被书意嫌恶躲开。
和昨晚男模身上淡淡檀香不同,他那股呛人的烟味,引得书意胃里一阵翻滚。
严泰立马神色阴沉,掐住她下颌。
“听说锦家养女性子软,今日见传闻不实啊,外表温温柔柔,低眉顺眼,骨头却硬得很啊。”
“不急,等晚上爷会把你身上的刺,一根一根都拔了!”
“来人,收拾一下,婚礼一小时后就开始,这副样子难道要给我们严家丢人?”
眼底噙着嘲讽,看着锦书意脏兮兮的双脚,啐了一口。
要不是家里催娶个端庄的撑场子,他才不会要这榆木疙瘩。
“是。”手下应声。
锦书意被推进一个化妆间,好几个人围在她周围,梳洗打扮,似被摆弄的玩偶。
不一会儿落魄小兔子,就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公主。
精致的婚纱贴满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肩头乌黑的长发微卷,手捧鲜花像从画中来。
“咦?书意小姐,你这怎么红了?”
只见她洁白的天鹅颈上,泛着几个玫红印子。
“是…是…蚊子咬的。”
“真的吗?不像啊…”另一位造型师戳了下问问题的化妆师,摇了摇头。
随后小声在她耳边道:“别多管闲事,嫁给严泰那个变态,这都算轻伤。”
“听说昨天在夜总会,他将一个女孩当众按在地上侮辱,拍下视频,放到网上,逼得人家跳楼了。”
化妆师立马看锦书意的眼神,充满同情。
听到议论的锦书意有些心虚。
低头咬唇,想起昨晚和“男模”的疯狂,耳根发红,手指绞紧。
现在仍残留着二人”欢爱“痕迹,可见男人是有多生猛,仿佛饿了很久的野狼,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万一被父亲或是严泰发现,她会不会被打或者也被拍裸照…呜呜…怎么办?
一双杏眼蒙上水雾,慌张而无措。
化妆师以为她想到严泰的折磨,而害怕,立马安慰。
“书意小姐,别怕,我帮你用粉底遮掩一下,上台的时候不会有人看清的。”
“嗯…多谢。”她眼中带着感激,攥紧的手也微微放松些。
可现在能瞒住,那晚上…
谁能来救救我…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抹,高大结实地臂膀,右侧眼底泪痣更添几分蛊惑。
微微凸起的腹肌,公狗腰,强有力的身躯,如狂风暴雨般的威压,几乎要将其吞噬。
如果是他…
或许能…救我?
她猛地拍了拍脑袋,摇摇头,苦笑一声。
想什么呢!
让一个男模来救自己吗?
太可笑了,锦书意我看你是疯了。
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化妆师看她又哭又笑,以为受了刺激,越发同情起来。
待其他人完成任务,走了之后,她偷偷把自己包里的防狼喷雾,递给锦书意。
“拿着,如果真遇到什么事,赶紧跑。”
“谢谢姐姐。”她没想到,人生大事面前,唯一向她伸出援手的,竟是位陌生人。
锦书意心里酸酸的,可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妹妹。
“还没收拾完呢?这速度也真够慢,新娘子得丑成什么样,需要化这么久啊?!”
化妆师看有人来,赶紧退了出去。
严泰的妹妹,梳着脏辫,因为是独女,从小娇纵得不成样子,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
可见到锦书意,愣是呆住三秒,接着眼中充满嫉妒。
“你是…嫂子?!!”
“应该…可能…百分之八十是。”
我说以哥哥花孔雀的性格,怎么会突然肯用那么多钱结婚,原来挑了个小妖精。
“嘿!怎么勾搭上我哥的?”
“我没有勾搭…”
“行了,像你这种女人装的又纯又欲,骨子里虚伪的很,跟他在一起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因为钱,二还是…钱。”
严苏蕊打量她旁边换下来的帆布鞋,撇嘴:“看来我猜对了。”
锦书意没有反驳,她确实因为钱,养父答应她,只要嫁给严泰就会为其支付妹,妹康复所需的全部费用。
“呐…戒指,别弄丢了!”严苏蕊不屑地把东西丢给书意。
“母亲让我警告你,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和锦家都别想继续待在京海!”
见锦书意垂眸,严苏蕊就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好看肯定是个贱蹄子,猛地扯起她肩膀的秀发,使劲儿向后拽。
“啊…放开…疼……”
“跟你说话,听明白了吗!既然要嫁进来,就老老实实恪守妇道,别到处放浪!”
“特别是厉家大少爷,他是我的!你要敢打他的主意,这张脸等着被硫酸毁容吧。”
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厉家大少爷,何来打主意一说。
锦书意在锦家被打骂惯了,强忍着疼痛,点头。
见书意顺从,严苏蕊才放开抓着头发的手,嫌弃地甩掉缠着的断发。
“对了,是雏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揉着脑袋的手顿了顿,昨天白天还是,可过了一晚上现在已经不是了。
“悄悄告诉你,哥哥最讨厌女人不干净,如果不是第一次,今天晚上可有你好受的…哈哈哈。”
“比泼硫酸更可怕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