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谢语的贴身下人雾枝再次前来,谢语阴沉着脸,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尽快回京,这鬼地方孤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该死的蠢女人,明明是自己传谣说是太子喜欢她,被自己发现竟然还恼羞成怒,他都没怒!
雾枝震惊,就一天没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殿下,可是下那位漂亮姑娘与您吵架了?”
谢语一刀冷眼戳向雾枝,吓的他一激灵。
“小的一时嘴快,请殿下恕罪。”
上次打的板子,护卫留了手,可现在还在疼着呢。
“殿下上次说的万两黄金,最迟明天午时就到了。”
“早些她,孤不想与这蠢女人有任何牵连,给了万两黄金,孤与她永不相干。”
雾枝点了点头,话本里闹别扭的人不都是这么说狠话的吗。
翌日一大早,谢语就早早的穿好了衣服,之前的换洗衣服都已经被雾枝提前带了回去,现如今可谓是孑然一身。
厅堂的木桌上摆放着早膳的粥和鲜葱油饼。
“吃饭了。”
姜幼朝着侧屋喊了一声,也没同往常一般等着男人出来再入座,自顾自的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快到吃完的时候,谢语才慢悠悠的从侧屋走出。
“谢姑娘暂住之恩情,我明日起程回京,不继续犒劳姑娘了。”
姜幼点了点头,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屋子里的男人,这就走了?
“你的病养好了便好。”
姜幼收回目光,皱了皱眉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空有一副皮囊不还是被人砍,哼。
谢语瞥她一眼,刚准备开口说万两黄金的事,大门被人拍了起来,男人的声音随之传来。
“姜幼妹妹,不好了,村民们这会都聚在一起了。”
姜幼将碗里的食物吃完,墨画快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姜幼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男人,指了指侧屋,自认为凶巴巴的开口,“你不许偷听墙角!”
谢语看了看少女纤细的手指,切了一声,走回侧屋。
他会偷听?!
他堂堂太子,会做偷听墙角的事?!
谁稀罕偷听啊?!
姜幼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姜耀星迅速进了屋子,关门之前又看了看四周,已经有村民站在各家的门口还是看起了热闹。
“姜幼妹妹,昨日里王大妈的闺女传出来的,说你在家里养了……养了野男人,就算是太子殿下没在你身边,你也不能这般做啊!”
侧屋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姜耀星瞬间脸都白了,伸出手指指着姜幼。
“姜幼妹妹……你!……哎呀!”
“你快些让他走吧!这会村外已经来了京城里的人,说不准就是太子殿下前来接你的!若是让两人碰见了,保不齐你的命都保不住了!”
姜幼愣了愣神,才想起来屋子里确实是有个养伤的男人。
“我才没有养男人!”
再说了,太子殿下根本就不认识他,就算真是太子殿下,也不会是来找她的。
昨日里早知道她就不跟王大妈的闺女搭话了,王大妈是个长舌头的,谁知道她闺女也是这样的人!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哪里来的什么养男人。
姜耀星点了点头。
“你屋子里确实有男人,你的丫鬟早早的上了山,这会屋子里还有人咳嗽,是谁也不能让他继续呆着了,若是实在没去处,让他去我屋子里住两天也成。”
二人正商量着,不远处已经有村民浩浩荡荡朝着姜幼的家前行着。
为首之人正是姜幼的小姨李艳梅,要说心里最美滋滋的应该就是她了。
当年她就不如她姐姐,嫁错了人,姐姐一家子幸福,偏偏她男人是个没出息的,姜幼都这般大了,她还没个孩子。
虽然她的为人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但这会还是假惺惺的站了出来。
“大伙,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呢,我看刚才耀星都能随意出入姜幼的家,没准昨日里是王大妈的闺女看错了,屋子里的男人其实也是跟耀星一样找姜幼说话的呢?”
一旁瞬间有村民接上了话。
“我呸!要你这么说,她就是不守妇道!随意让男人出入自己的房子,说不准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太子赶出了太子府,什么家书,我看今天京城里浩浩荡荡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命人来取她的命了!”
王艳梅兴奋的跑进了姜幼的屋子,突然开门吓了二人一跳,姜耀星正准备去侧屋里带谢语出去,这会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王艳梅眼里满是幸灾乐祸,这会还兴奋的牵住了姜幼的手。
“姜幼啊,这会大伙都在传你养了奸夫!在门口站着呢!”。
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过你放心,小姨相信你绝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小姨已经替你解释过了,这会大伙都在门口站着等着你的解释呢,其实也没什么,你让大伙进来看看你的屋子,确定了没有其他人,便是解释了。”
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姜幼满脸感激的看着王艳梅,想不到一直凶巴巴不喜欢自己的小姨这会竟然选择了相信自己。
可后半段出的主意,让姜幼停止了笑容,让人进来看……那岂不是更说不清了。
“怎么了?姜幼,你莫不是真的在屋子里养了男人吧?”
姜幼气的脸红。
“我……我才没有养什么奸夫,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过是他受了重伤,我才收留他在院子里养伤的,小姨莫要乱说,毁我清白!”
王艳梅一巴掌抽在了姜幼的脸上。
“我呸!老娘自从你回来就看你很不顺眼了,若不是你说你是太子的妾室,你这房子我早就占了种地了。”
王艳梅气冲冲的打开了门,开始喊了起来。
“王大妈没有胡说,姜幼这小浪蹄子竟然真的养了奸夫啊!!!!”
“姜幼背着太子殿下养野男人了啊!!!!”
侧屋的谢语被人吵的头疼,还真不是他偷听墙角,主要是放在姜耀星进了屋子内一直都站在离侧屋这么近的地方,这会进来的女人又是个说话声音靠吼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
站在屋子暗处的雾枝挠了挠头。
“殿下,这会让侍卫们进村吗?”
“进村,孤也想知道,孤到底何时纳妾了,又何时成了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