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她定定地望着上面的男人，感觉蒋昭都快碎了，比当时陈锐意碎得还要彻底。
她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也不动，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眼前的男人就会瞬间灰飞烟灭。
她可不想成为寡妇。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蒋昭低哑着嗓子打破僵局：“时候不早了，睡吧。”
张秋阳点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生怕刺激到男人。
早知道这件事对蒋昭的影响这么大，她就算是打死也不会提这茬的。
醒来的时候，蒋昭已经不在了。
没一会王菊香笑呵呵地推开门进来了：“醒了呀，饿不饿，我给你留的饭在锅里温着呢，蒋昭说你的腰扭伤了，就让我来照顾你。”
“那皎皎呢？”沈皎皎是个孕妇显然比她更需要照顾。
“皎皎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刚好你们可以说话解闷。”
张秋阳在王菊香的搀扶下来到了院子里。
“你们慢慢聊天，我去邮局一趟，陈锐意来信了，我给他回个信儿。”
看着沈皎皎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太妙。
“陈锐意有女朋友了，这是那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跟张秋阳想象得差不多，完全就是一个时髦精，吊带露脐装，露出一抹细腰，极致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优美的臀腿线条。
陈锐意倒是没什么大变化，依旧是标志性的花衬衣，两个人戴着情侣款的蛤蟆镜，男人的手揽着女人的腰，姿势随意浪荡，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似乎在跟什么人示威。
这女人该不会是找来的托吧，当然这只是张秋阳的猜测她也不敢乱说，只能安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想开一点，比什么都强。”
沈皎皎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点点头。
“哎呦喂，好好的怎么哭了。”王菊香摔了自行车就过来哄她。
沈皎皎没想到她去邮局会这么快回来，连忙偏过头。
“皎皎，陈锐意处对象你是不是不开心了？你别哭，等你生下来之后干娘给你介绍更好的，那混球根本配不上你，至于这孩子，你交给我就行，一准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是她的心里话。
陈锐意做出那样的事情，沈皎皎还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个恩情他们全家一辈子都还不完。
“干娘，你误会了，陈锐意之前说过每个月都会打钱回来，现在他处了对象，以后会结婚有自己的孩子，那他会不会就不给钱了。”
王菊香一愣，他竟然是为这种事情哭，她还以为沈皎皎对陈锐意余情未了。
她一甩手站起来：“这个你就放心吧，要是陈锐意不给钱，看我怎么收拾他。”
“好，干娘，那我全靠你了。”沈皎皎破涕为笑。
与此同时，蒋昭已经拿到了医院的检查结果。
“别这么紧张，一切正常。”
看着男人发愣的表情，医生抬高声音又补了一句：“你没问题，壮实得跟牛犊一样，你要是有问题的，其他人都没有活路了。”
医生的一句话吸引了周围不少视线，来男科检查多半是有点问题的，看向蒋昭的眼神嫉妒又愤恨。
愤恨老天爷不公平。
蒋昭被那些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耳尖发烫地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