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时间还早,赵权就带着粟子去了刘传祥那。
汽车来到楼下,菲菲在车里等着,赵权带粟子上楼,敲开了刘传祥的房门。
这时候刘传祥正在家里听戏曲,哼哼呀呀的,倒也是个不错的爱好。
客套几句过后,赵权把来意对刘传祥提起,“老爷子,刘天意倒下了。”
刘传祥点点头,“我听说了,下午有老兄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蓝天集团被警察给查封了。”
外人了解的只有这些,真正的内情国安局那边可不会放出来。
赵权将早就打印好的证据取出,递到了刘传祥的面前。
当刘传祥将刘天意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看到眼里时,气的目眦欲裂。
到最后的时候更时候坐在沙发上直拿拳头捶打桌子,“伤天害理,我真是伤天害理啊!”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好心收养了个少年,结果却养成了一条毒狼。
这条毒狼各种祸害人,以至于他想起是自己收养的那个少年,就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赵权轻轻拍打着刘传祥的后背,示意这位老爷子情绪不要太激动。
“不经当初你也是好心,刘天意走上歪门邪道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再自责了。”
“而且我觉得眼下你还是联络下当初那帮老兄弟和徒子徒孙比较好,找找你那位好兄弟被刘天意挟持的儿女,他们这些年应该也受苦了。”
提起这点来,重感情的刘传祥赶紧点点头,直嘟囔着,“一定要的,一定要的!”
聊过这件事情,情绪稍稍平复下的刘传祥又望向了赵权身边的粟子。
“你是粟子,我认识你,也听道上的老兄弟们说过,你是个不错的姑娘。”
粟子客气的笑了笑,“没有,倒是之前经常听说刘老爷子以前在道上的威名,一直没有机会来拜访,今天晚上就沾赵权的光,厚颜无耻的跟过来拜访下您。”
刘传祥摆摆手,“你不用说客套话,好就是好。”
“你接手的地盘治理的都挺好,很对我们这帮老家伙的胃口,有我们当年行事的规矩,不涉毒,不强迫妇女,是个地道的老江湖味儿。”
话说完,刘传祥又望向了赵权。
“你今天带粟子过来的意思呢我也懂,你放心,只要那帮老兄弟们还给我面子,我会让大家帮衬她的,让你顺利接掌眼下空出的这些势力。”
刘老爷子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赵权的来意,更是立刻痛快表态。
不过在随后他又对粟子说,“只是有一点,这事现在不能办。”
“现在刘天意那小畜生犯了大事了,国安跟公安肯定会联合调查,他们的势力谁接受谁麻烦,所以粟子你暂时先别接手。你呢,也别怀疑是我不想让你接地盘,这主要是因为……”
不等刘传祥说完的,粟子就连忙摇头,“不会的老爷子,我不会误会的,我知道您是好心。刚才关于其中利害,赵权都跟我分析过了,谁接手谁死,这会儿正是最烫人的时候。”
刘传祥微愣,扭头重新观望向赵权。
直过去五六秒钟后才回道:“这只小狐狸能看出这事来,我信。他下棋里面就露出来了,什么损招不使,简直就是无坏不做!”
被评价为无坏不做,这让赵权多少有些尴尬,讪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但随后刘传祥就说道:“不过这也是一手好招,借国家力量之手整肃他们,一把就给打个干干净净。这样你就可以在事后不费力的接管了。”
“到时候再有我那帮老兄弟帮衬你,接管所有势力,稳了!”
刘传祥是老江湖,讲究的是道义当先,他既然作出承诺就必然会信守。
因而粟子很感激他,上前握住刘传祥的手说道:“谢谢刘老爷子。”
刘传祥慈祥的笑了笑,表示这没有什么。
“其实我就注意到你了,他们说你做事情很有老辈人的风范,一切都是将道义摆在最前头,这在如今可是不多见了。如今道上早就乌七八糟的了,毒品之类的那些祸国殃民的东西,他们为了钱全都搞,简直是没有个规矩了。”
“希望你在接手可以好好清理下,争取把道上的污浊给全部洗涤干净。”
听的出来,对于粟子刘传祥是寄予厚望的,也是个非常看好的后辈。
就像是他随后所说的那样,“如果我有你这么个懂事的闺女,那可就好了,唉!”
赵权在旁边给粟子使了个眼色,粟子瞬间明白过来。
其实不光是赵权的眼色,她自己也有那种想法。
“刘老爷子,我也一直都知道您,您是个老辈人,是在你们这条道上的先行人,当年最讲究的义字当先,无道不义的事情绝对不错,我也正是受了您的影响才会有今天这种作为。”
“所以如果您老不嫌弃的话,我给您当个干女儿好了。关于刘天意的事情您就不要再伤心了,以后的生活由我来照顾您,您肃清道上的心愿我也会替您达成。”
刘传祥当时就喜欢到不行,乐的直合不拢嘴。
丢了个不成器的儿子,回来个最是合心意的女儿,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在刘传祥那待到十点多,赵权跟粟子这才离开。
刘传祥执意给送下楼,赵权客套的说不用,结果却被硬怼一通。
“我送我闺女,关你什么事?!”
赵权很是无语,还自作多情了。
不过这确实是件好事情,有刘传祥在道上替粟子开路,那粟子以后的道路会安稳许多。
跟刘传祥道别后,赵权开车在前,菲菲开车在后,两辆车去往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路上的时候赵权问到同车的粟子,“你觉得老爷子怎么样?”
粟子点头,“挺好的,脾气很直,感情很重,规矩很浓,典型的老辈人风范。”
赵权应了声,“那就好,以后也可以多多帮助你,替你省不少力气。”
粟子似乎有些累,放倒电动座椅后,她躺在了上面,随即又扭头望向赵权。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权正开车呢,突然听到这么一问,不免有些愣怔,“什么意思?”
粟子回道:“你那么厉害,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赵权恍然,明白粟子在问什么了。
于是他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有了,我厉害不厉害,完全取决于对方漂亮不漂亮。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天天晚上都厉害,保证要的你嗷嗷的。”
粟子好羞,“谁跟你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