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身伤害的报复,杜子铭是绝对不敢想了,他怕粟子找他麻烦。
但是粟子都说了,别的事情不管,所以他又在其他方面琢磨起了心思。
而就在杜子铭琢磨该如何出手的时候,周维德那边先行走了一招——
召开股东会议,要把韩建国主管的一个大项目给抢到手。
当得知这件事情后,韩建国气的恨不能给周维德来一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周维德这是明抢啊,可恨的是韩璐竟然还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虽然股东会议还没召开,但韩建国认死了韩璐一定会帮周维德。
而周维德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五人团聚会的时候,他特别的高兴。
“老哥几个放心,今天把韩建国手里那个项目夺过来,以后就是咱们的。我周维德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咱们肯定是有肉一起吃,有酒一块喝!”
年近七十,周维德难得再生出年轻时的豪气。
他的豪气似乎也感染了五人团的其他老哥几个,大家纷纷举杯庆祝。
等到股东会议召开时,周维德早早的就到了会议室,先行坐在董事长那个座位上,提前感受到当董事长的感受。他相信,只要韩璐听话,他离真正坐这个位子已经不远了。
等待大家相继到来时,周维德早就坐回了自己位置上,还是那副‘大忠臣’的模样。
眼瞅着人越来越齐,周维德心里就越来越高兴,只要再扒掉韩建国手上这个项目,那集团里所有大盈利的项目,可就全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只是等来等去,连脸色铁青的韩建国都等来了,却唯独没有等到韩璐。
周维德很是好奇,不解韩璐为什么还没有到来,于是安排秘书赶紧去打电话催一下。
结果等秘书打完电话回来后,周维德脸色顿时变了,变得极为难堪。
因为秘书说,韩璐感冒了,挺严重的,都起不来床了。
这个理由,把周维德气的差点把茶杯摔了。
上午的时候他还在公司见到韩璐了,精气神格外的好,下午就突然感冒卧床不起了?
这分明就是瞎扯淡,是根本不想参与这个股东会议,更不想把扒光韩建国!
周维德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了,在他看来始终听话的韩璐,显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听话。
他想把韩璐当成傀儡,可韩璐却把他当成了垫脚石!
想想自己的被愚弄,再想想那‘死得冤枉’的4800万,周维德就火冲冲的。
在宣布股东未到齐、股东会议延期后,周维德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憋了近半小时后,他终于咬牙开口了。
“韩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都是你逼我的!”
周维德这会儿彻底看清楚了,眼下的股份就只能维持个平衡状态。
他如果想要掌握更多的话,就必须从韩璐或韩建国手中抢来更多。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在调查过后,从中瞄到了一个漏洞……
同一时间,韩璐正在赵权的陪伴下逛街,心情大好,跟病重无法起床显然不沾边。
“这会儿周维德肯定气到不行,这个老贼,竟然还想偷我家的东西,门都没有!”
赵权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晓,是韩璐自己办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韩璐办错了,只是赵权觉得办的还不够好。
韩璐固然不能成全周维德,但是完全可以借此事从韩建国手中敲诈部分股份。
不过韩璐没有那样做,而当他知情时股东会议已经召开了,所以他也就没说什么。
逛街游荡了半下午,韩璐挺开心的,唯一不开心的是,总有广告电话来骚扰。
不是推销房屋的就是推销保险的,征婚广告也有不少,让她很烦,直接关机了。
当回家路上开机时,韩璐发现了好些来电提醒,其中还有很多个是曹香凝的。
把电话拨过去后,韩璐问道:“妈,你给我打电……”
话都没问完,电话那头曹香凝就急匆匆的说道:“谢天谢地,璐璐你终于安全了。”
韩璐愣怔,没等她问什么的,电话里那头的曹香凝就继续问道:“那群绑匪没有再欺负你吧?你伤的严重不严重?可吓死妈妈了,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办呀!”
电话里头,曹香凝哭哭咧咧的,直把韩璐给听的云山雾罩。
她诧异的看了眼赵权,“我妈问我安全不安全,又说绑匪,好奇怪啊,她怎么了?”
赵权又不是神仙,哪知道曹香凝怎么了。
随后在他的示意下,韩璐点开免提,“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详细跟我说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曹香凝就连哭带说的,断断续续讲了个事情的大概。
她在电话里说,周维德亲自找上门去,急赤白脸的,说是韩璐被人给绑架了,极有可能是韩建国干的。韩建国想要她手上那13%的股份,周维德过去是特地救人的,还带着绑架的录像。
录像中韩璐被人拿烧纸糊着脸,正用木棍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小腹,痛不欲生。
看到录像曹香凝当时就慌了神,什么主意也没了,于是就痛快签下了股份转让协议,然后还在周维德吩咐下写了份自愿书,承诺股份转让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影响……
当韩璐从电话中得知这些后,顿时气到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今天突然会有那么多的骚扰电话,显然就是为了让她关机。
但这个时候旁边的赵权更显好奇,“阿姨手中的13%股份是哪来的?”
提起这个问题,韩璐有些赧然,“我妈听说我继承了爷爷26%的股权,那天就跟我说,想要些股权握在手里,这样她也就有底气了,以后再也不用害怕韩家人了。”
“我本来不想给,我知道现在股权对于我来说特别重要,可是一想到我妈在韩建国他们面前怯怯懦懦的样子,加上她又再三的跟我叨咕这事,所以我就一时心软,然后……”
赵权无言以对,也没法说韩璐些什么。
百善孝为先嘛,能说什么,要怪只能怪曹香凝那份怯懦的心,以及无知。
电话那头曹香凝还在问,问韩璐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
韩璐很生气,却也强忍怒意宽慰着,表示自己伤的不严重,不用曹香凝担心。
又安抚几句后,韩璐把电话挂断了,然后跟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似的站在赵权面前。
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错了,你打我吧,只打手心好不好,轻点,我怕疼……”
赵权真是拿她没招了,又生气,又想笑。
最终他揉弄了下韩璐的脑袋,“算了,我来想办法吧,谁让我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