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什么时候回来,他什么时候才能举行大婚,封禅皇后。
玉殛子相信,对于此刻的皇帝而言,赵飞扬到底是能大胜,还是战败而归都不重要了,反正只要他回来就行。
大胜,就说是双喜临门。
战败,完全可以推脱是用“冲喜”的办法,扫清晦气,然后重整再战。
小皇帝啊,小皇帝看来你真的是被那个女人蒙了心智。
玉殛子心中畅朗:“陛下,这个贫道也说不好,天下间最难卜算的就是战争的胜负,可以改变战果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陛下却可以放心,赵王爷此次征战,必胜!”
必胜?
赵一凡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当然也相信兄长的,只是这必胜两个字,万一拖得太旧了,反而会很麻烦。”
“国家财政,支撑不起啊。”
你真的实在担心钱吗?
玉殛子捻动长须,笑容中多了几分无法描述的异样神采。
“陛下,其实关于财政这方面,贫道不清楚。”
“但贫道却明白,既然要开战,就一定要把对方彻底战败才能归来。”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陛下在赵王爷此次出征之前,不是也给了他很直接的暗示吗。”
“暗示?”
赵一凡愣了一下,好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玉殛子看破不说破淡淡的道:“陛下难道就没有让赵王爷拓展海外的意思?”
“如果还有这层意思的话,赵王爷之后要做的就更多了。”
“所以肯定也会消耗更多的时间。”
“至于他什么时候归来吗......”
玉殛子顿了一下,紧接着高深莫测的笑了。
“那还是要看天意,至于最了解天意的人......当然就是天子了!”
“是我?”
赵一凡眉头紧锁,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玉殛子那副绝对不会解释的模样,并没有多问。
说好的,是三个问题。
现在三个问题都过去了,可赵一凡却没有想法离去的意思。
玉殛子虽然有所好奇,却并不多问,只是笑眯眯的等待着。
大概几十个呼吸之后,赵一凡突然问道:“国师,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找不到什么答案,不知国师是否愿意给我以点拨呢?”
“陛下说的哪里话?”
玉殛子赶忙摆摆手:“什么点拨不点拨的,只要是陛下信得过贫道,您说就好。:
“那好吧。”
赵一凡深吸口气,这次他忽然站起了身子,两步来到玉殛子身旁。
他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似乎是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样。
“国师,我想问的,其实是关于李公公。”
“您也是知道的,李公公乃是先帝的托孤臣之一,当然也是我这皇帝,最依仗的人之一。”
“按说,我是不该对他有什么怀疑的,但是......”
说着,赵一凡把自己从内宫药房太监总管长图那里听到的一切有关李公公的事,全都说了一遍,还包括了,他干儿子小多子被杀的经过。
这些内容,听的玉殛子心中沉重不已,虽然赵一凡还什么都没有说,但他言词之间,显然带着对李公公的猜忌,而且还能隐隐感觉到几分杀气。
对于被人,玉殛子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然而李公公却不同。
倒不是因为他的武学造诣,让玉殛子心生佩服的,还是李公公那颗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