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受不起！”
“不不不。”
陈太后拒绝了他的谦让：“哀家这一下，不是为了别的，一来为了皇儿，第二也算是为大梁的江山礼拜，你现在就是这个国家的擎天白玉柱，你听说过靠山王吗？”
赵飞扬摇摇头，这个称号，他只在书中看到过。
陈太后道：“当初的大梁，就有一位靠山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父亲赵景云！”
父亲的名字，赵飞扬是知道的，但是处于礼法，所以从没有说起过，而外人呢，也都在故意回避这个话题，所以就更加难以听到。
今天突然这么一提，他的心也揪在了一块。
不过。
赵飞扬在此刻眼中倒是充满了光彩，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太后这是要为自己的要求买单了。
“赵王爷，你虽然是当今异性第一王，但却真的不是第一个被封的，当初你父亲是第一个，只不过那个提议还没有正式公告，就被撤销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称号，还真是和你们家有缘，的确，你们父子都是大梁的靠山。”
陈太后已经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依旧还是倒在美人靠上，不过她的行为比刚刚要检点严谨的多。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追忆的时刻。
“其实，当初哀家和你父亲见面的时候，哀家也还应该算是一个孩子。”
“记得那时候，景云公身披甲胄威风凛凛，公然伫立在全军之前，先皇还要让他三分。”
“一声令下，三军发动，那是我嫁给先皇的第二天，也是他出征的日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哀家不知道。”
“等到先皇归来已经是三年后。”
“当时的朝廷内部，出现了一些变动，先皇还是皇子，但他要为自己做皇帝而提前准备，老皇爷一夜爆喘来不及救治，殡天了，几家皇子争的不可开交。”
“刀枪剑戟林立，那个时候哀家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不过......”
“还是你父亲和我父亲，他们两个老头子率领着兵马，出奇谋踏破宫闱，解除了当时的危机，同时也把先帝，我的男人推上皇位。”
“我记得当时先帝就说，一生一世都不会对不起你我的父亲。”
“说起来。这也算是咱们两家的一个渊源吧。”
有些事就是如此，不说的话，看起来神神秘秘，双方之间打的那是老死不相往来，可要真是详细分析，其中相同点也是不在少数，甚至还能攀出亲戚来也未可知。
赵飞扬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变的比之前更复杂，也更有趣了。
“先皇是这么说的也是那么作法的，当时我还不是皇后。”
“宫中还有很多宫人，妃子朝廷上，要稳定江山，先皇要和大臣们你争我夺，排除异己，后宫也是一样的，我们这些作妃子的，要去和老皇爷留下的女人争斗。”
“有些，是老皇爷的女人，有些不过就是伺候过他老人家的宫女、太监，总而言之，那个时候，朝廷内外，都是一团乱麻。”
“哀家不知道朝廷上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你父亲和我父亲，还有程正允、苏定方他们四个人进宫了。”
“因为当时先皇就在我的宫中所以我知道。”
“后来有发生了什么，就成了所有人禁言的秘密，哀家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在那之后，先皇对后宫发动了一次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