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呢?”傅子墨微笑着问。
牧河一怔,回过神来赶紧将雪人背后的纸条揭下来递给傅子墨。
傅子墨拿起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他就那么愣愣的盯着那纸条,她是在说,因为她在乎他,所以她才会难受吗?
“牧河……”傅子墨喉头哽咽,将纸条小心的收好,又吩咐道:“将这雪人送到冰窖里储存起来,对了,找工匠将冰窖扩大一番,务必要留一个空房间来安放这雪人。如果这雪人化了一丝一毫,你就不用活着来见本王了。”
牧河一听,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一个雪人而已,还做得不是那么好看,还得当成菩萨供着不成?竟然还要夸张的专门修个冰窖来保存?
“对了,”傅子墨转头扫了一眼那送雪人的小厮,又道:“去库房给他拿一百两银子,他这差事做的不错。”
牧河心中一惊,更是越发憋屈了,他就要苦哈哈的去修冰窖,做不好还得偿命,这小厮不过是松了一趟货而已,就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银?这公平吗?他才是王府里的管事您知道吗?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书房里,只剩下傅子墨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放肆的将笑容挂在了嘴边,他低低的呢喃着这句话,指尖不断的在那纸条上摩挲,只可惜,那纸条因为被血水打湿,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对于他这样一个追求完美主义的人来说,便觉得浑身难受起来。
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停在了窗台上,傅子墨走上前去握住白鸽,将白鸽腿上的信筒娶了下来,信筒中是一张卷成小条的羊皮纸,他展开信纸,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呢喃道:“果然如此。”
他沉默了一阵,又低低的唤了一声“霓婉。”
他话声刚落,一身黑色劲装的霓婉就出现在了屋子里,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他的身边就不只是有暗卫,还会时不时的有自己单独培养的势力在周围。
“主子,是调查秦姑娘的伺候回话了吗?”霓婉单膝下跪,抬起头看向他手中的信纸。
傅子墨点了点头,“对,她曾说,她制作武器的技术是向一位神秘的高人所学的,可是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她的一切本王都调查过了,她的身边从未出现过会制造武器的高人,唯一接触过的只有天机阁,可是在进入天机阁之前她就已经会制作武器。”
“会不会是我们调查还不够仔细,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调查到?”霓婉也皱眉,一脸的疑惑。
傅子墨却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三次的调查了,你知道本王的秘羽阁对于情报搜集已经在这片大陆上是极致,出自他们的手,就连她一辈子上了多少次茅房都能查出来,你说,有可能还调查得不够仔细吗?”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霓婉依旧有些不明白。
傅子墨轻哼一声,“一个人绝对不会凭空学会什么东西,而她制作武器的技术甚至比一般的银匠都还要厉害,甚至说是金匠水平也不为过。你相信鬼神这种事吗?”
“鬼神?”霓婉沉默着,似是在思考傅子墨说的话,可是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对霓婉来说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神的话,那人们只需要每日求神拜佛就可以了,何必还有辛苦付出?
而且,那么多该死的人活在世上,如果真有鬼神的话,这世界会是这种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