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一开头,就将主动权交给了台下的听客,听客们听见冯先生问话,有几个年轻人立刻起哄了起来,“要说这凤栖城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不就是南宫家七少爷和魏家千金的亲事吗?冯先生,你要说的不会也是这件事吧?”
“孺子可教也。”冯先生摇头晃脑,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继续道:“南宫家世代经商,是我南越国第一大财主,上,是第一皇商,下,是第一盐商,这南宫家的公子可谓是富可敌国啊,而魏家千金可是朝廷一品大员魏俊魏大将军的女儿,这两大世家的亲事,可不是成了目前凤栖城里最好听的故事?”
“不过,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冯先生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如果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样简单,还要我冯某人说什么书?”
“冯先生,您就不要卖关子了,您到是赶紧说啊,我们都听说了,那魏家千金好像因为这件事在家中闹得动静不小,看样子是不满意这亲事,可有这回事?”有人又在下面起哄。
秦落烟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他的周围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虽然经过乔装打扮,可是还是被她一眼就认了出来,牧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起哄,问出这些问题,都是付子墨授意的?
“哟,你们几个小子到是挺聪明,我冯某人还诶说你们就知道了?”冯先风趣的指了指几人,又道;“没错,我们今天就来摆一摆这魏家千金的故事,话说啊,这魏家千金是魏大将军的庶女,早年将是养在老宅的,是去年才被接回了魏家,而魏家老宅位于南方四大城之一的离城,那离城中有一秀才,生得是容貌出众,又惯于写诗,尤其还是情诗……”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听也知道了,就是魏家千金和那秀才相遇相知相守的故事,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那魏家千金前些年一直不受重视,在秀才的关心之下两人很快就私相授受,可是这时候,魏家千金却被接回了魏家。
“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错点了鸳鸯谱啊……”冯先生声色并茂的讲述着,又道:“不过婚姻之命,自古就是媒妁之言,魏家千金的婚事理应由卫将军做主,那穷酸秀才又哪里配得上魏家千金。”
这段秘闻一出,台下的听客们立刻就热烈的讨论了起来,敢在这种场合讲这些秘闻的也只有冯老先生一人了。别看冯老先生是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也没有官职在身,可是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帝师,当今皇上早年间就由他教导过,而他喜爱说书这件事,也是皇上特别赞扬过的,还特批了只要他说的是事实,就给他说书的权利。
所以,这些话,他敢说,却还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冯先生也是有分寸的,这些所谓的秘闻也从来不涉及政-治,所以朝堂中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真是岂有此理,魏俊那老匹夫,竟然将这种女儿塞给我!还真是不把我们南宫家放在眼里吗?”坐在秦落烟左手边的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让桌上的茶水都洒出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