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亭中,一竿子摇头晃脑的读书人正在听一位佛学大师和当朝左相论道,佛学大师是游历到凤栖城的一个老和尚,虽然不有名,却得左相大人推崇,原本佛学和文学就有很多的共同之处,所以两人谈论的时候立刻引来了几百人的听众。
有人将天机阁被人挑战的消息传了过来,佛学大师一怔,点头笑道:“不愧是南越国都城,果然是人才辈出。”
“是否是真人才倒还不见得,不过这份勇气倒是让人颇为欣赏。”殷齐也赞道,“而且下战书的人还将地方挑在了封一亭,原本我和大师也约了三天以后再论道,如此的话,我们倒也算有戏看了。”
佛学大师点点头,“老和尚我虽对兵器制作不感兴趣,可是众生万象,看看倒也不妨。”
听两人这么一说,围观的几百名学子立刻也来了兴趣,纷纷表示三日之后一定要来这封一亭再聚。
武宣王府中,一身黑色绣蟒锦衣的傅子墨正在看飞鸽传来的文书,金木抱拳而入,犹豫了一下,才向他禀告:“王爷,今日上午秦姑娘换了男装去东市贴了一张告示,她……她要挑战天机阁的匠人。您看,我们要阻止她吗?”
傅子墨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金木,连表情都没有变幻过一瞬,片刻之后,他冷哼一声,“自寻死路,又何必拦着?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了不得了?这世上真正有本事的,有几个活下来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凤栖城南面一个不算奢华的大宅子里,丫鬟们将院子里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因为院子的主人不喜欢太暗淡,所以这里的灯笼都是通宵不灭的。
主院的书房里,烛火尤其的明亮,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趴在书桌上,不过他并不是在写字画画,而是用一些奇怪的工具在制造一个小玩意。
“大哥,大哥,真是气死我了,这年头什么不要脸的人都有。”
一名青衣少女没有敲门直接闯入了书房,来到年轻人的面前一屁股就坐在了他旁边的凳子上,骂了一句似乎还不解气,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一杯茶灌下肚,她的怒火才缓和了几分。
“云青,谁又惹你了,动这么大的火?你往旁边坐去,你挡住我的光了。”天云孜看也没看天云青一眼,拿着自己的小工具往旁边挪了挪。
天云青一听,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竟站起身直接将他面前烛台上的蜡烛吹灭了,“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你的小玩意儿!欺负我不要紧,那人挑衅的是我们天机阁!还真当我们天机阁没人了吗?”
光线黯淡下来,天云孜这才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小工具,“我这可不是小玩具,这是客人定制的暗器,再过两天该交货了,我还要赶工,你别在这儿妨碍我,有什么话赶紧一次说完。”
天云青不满意的冷了一声,道:“有个小人物向我们天机阁下了战书,说我们天机阁是徒有其表没有真才实学,约了我们三日后在封一亭比一比武器制造上的技术!还说如果我们天机阁的人要是不出现就是孬种!都被人踩在鼻子上了,你说我还能好好说话吗?我真想立刻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狠狠地教训一顿。不过那小子倒是挺聪明,贴了告示就走,还算他溜得快,否则被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