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一波三折,可这一场股东大会也在黎云行的解释下缓缓落幕,夏沫站在黎云行身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人群散去,陵懿黎景致还有向亦然对视一眼,也离开了办公室,打算让黎云行和夏沫单独谈谈。
毕竟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夏沫看着黎云行,拘谨的立在一旁,两个手指不断搅动着,欲言又止。
甚至都不敢再叫一声爸爸,虽然之前的事情她悬崖勒马,可是黎景致才是黎云行亲生女儿这件事,她却瞒住了所有人,如果说没有一点点儿私心,那绝对是假的。
黎云行想了许久,却又叹了一口气:“沫沫,这次的事情爸爸对你很失望”
“爸爸?”夏沫的眼睛一亮,他还愿意认自己?!
“嗯。”黎云行点了点头:“先坐下来说吧。”
“好。”夏沫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心里酸酸的,比起刚才面对杰克森的时候更加紧张。
她不怕成千上万的敌人,却怕自己珍视的这点儿来之不易的亲情也随着一份检验单而破灭。
她从小都是个孤儿,后来被黎云行领回家来才得到一点儿关爱,现在她所拥有的,只有自己的爸爸了。
“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对不对?”
“嗯。”夏沫承认下来,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杰克森威胁我,说如果把这件事传出去他就要对你下手……”夏沫依旧不敢抬头。
“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你是怕爸爸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不认你了?”黎云行脸色严肃,夏沫的心里一跳,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天才低声说了个:“是”字。
黎云行突然就如释负重的笑了,慈爱的摸了摸夏沫的头发:“你能勇于承认就是好的,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认错都不敢,更何况爸爸和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什么化验单就能抹去的,你心里没有安全感,或许是我前些年找景致忽略了你,才让你那么不安,可是沫沫,你要记住,永远都是爸爸的好女儿。”
夏沫惊讶的抬头,眼睛红的像一只可爱的兔子,望着黎云行慈爱的眼神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想哭就哭吧,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黎云行递给夏沫一张纸,轻轻擦了擦她的眼。
“爸爸!”夏沫终于忍不住了,那么多天的委屈都在黎云行关心的眼神里泛滥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想要把自己心里的不安通通都用眼泪驱赶出去。
……
警察局里,杰克森情绪激动的坐在板凳上接受警察的审问,一口咬定了黎云行是诬陷自己,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犯罪的事实,让那些警察都不由得有些头疼。
“陵先生,黎小姐!”
陵懿和黎景致走进了审问室,一个小警官向他们问好,黎景致朝着那男人笑了笑,先前为了强大自己气场而裹起来的头发此时也披散下来,在陵懿身旁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那警察年轻,几乎看直了眼,陵懿不高兴的把黎景致挡在身后,吃昧的开了口:“别瞎对着别的男人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陵太太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一时失态。”那年轻警察反应过来,绕了绕自己的脑袋,表示歉意。
“没关系的,他就是个醋坛子。”黎景致好笑的眨了眨眼,眼神却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陵懿。
“陵太太和黎小姐感情真好,我以后也要找个中国女人。”那年轻警官和两人开起了玩笑。
“好了,谈正事吧。”陵懿点头,母鸡护崽似的继续把黎景致藏在身后,不给别的男人半点觊觎的机会。
“现在的情况就是,杰克森拒绝认罪,称你们提供的文件说诬陷。”小警官转动着自己的笔,表示自己很头疼。
“诬陷,哼。”陵懿冷笑了一下:“你说如果有人证,他还能狡辩吗?”
小警官点了点头:“如果人证物证俱全,起诉他自然你会多了几分把握。”
“很好,你们现在应该依法去查查他的住处和公司等常出入地,应该还有不少收获。”陵懿想了想,开了口,不过杰克森狡兔三窟,也不一定知道是在哪儿。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自会处理。”
“嗯,好。”陵懿点头,小警官继续带着陵懿往前走。
穿过昏暗的走廊,在一间拘留室里,杰克森正靠在座椅上一声不吭,陵懿透过门上钢管间隙向里面看了一眼。
杰克森猛地抬头,眸子在对上陵懿的脸时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牙关紧咬,恨不得将陵懿立刻碎尸万段:“我到底说小看了你!”
“不,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在你对景致下手的时候,我就注定不会对这件事事坐视不理。”陵懿蹙眉,杰克森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黎景致!哼,陵懿,你也并不是无坚不摧。”杰克森冷冷一笑,眸子里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意,仿佛是在看一个猎物,相比自己的愤怒,此时的他更享受陵懿紧张的状态。
“你什么意思?”陵懿眸子一深,手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