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黎景致忍不住爆了粗口,在陵懿眼里却更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而恼羞成怒。
“真的?”
“陵懿你是疯了吧?”黎景致怒视着面前的男人,紧紧地皱着眉头。
“是啊。”陵懿轻轻点点头,上前一步抱住了黎景致,酒劲似乎上了头,懒懒地靠在黎景致的肩上,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声音闷闷地:“黎景致,我就是疯了才会那么舍不得你。”
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身上有着的酒味,黎景致忽然有些心疼,像是心尖被蚂蚁给咬了一口。
“你喝多了。”黎景致说,像是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陵懿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委屈脆弱呢,他应该一直都是无坚不摧霸道专制的啊,一定是喝多了。
“嗯,我喝多了。”陵懿紧紧地抱住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气味,也没有反驳,反而承认了下来。
他真的很想念她的味道,有时候夜间梦回会觉得她还在他身边,醒来却发现屋子里空落落的,那感觉就像从天堂瞬间跌落到了地狱。
他试着在家里喷黎景致的香水,用她爱用的沐浴露,可是他还是找不到她存在的气息。
他是疯了,才会一直砸钱在无底洞一样的jz,才会尽心尽力地养大他们的孩子,才会在这三年里不让任何一个女人近他的身。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她回来,告诉她,他把他们的家守护的很好。
可她呢?
“黎景致,我很想你。”陵懿低着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陵懿。”黎景致试图挣扎,她是想来跟他说清楚的,大不了也就再吵一架,可现在却怎么也开不出口。
“别动。”陵懿声音的微醺,却又清醒的知道黎景致在想什么:“我不做什么,让我抱抱你就好。”
他低下头去,脸埋在了她的发中,一颗温热又咸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瞬间没入她的发中,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什么都不想要,也什么都不想在乎了,他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什么詹墨什么温禾,他都不想理会,他更不想要在意她和詹墨的这三年。
黎景致一愣,她从来没见过陵懿这样脆弱的模样,就像是在崩溃的边缘,没有欲望,也没有占有,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陵懿的声音像从老远的地方传来,低低的,却足够让她听得清楚:“黎景致,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我……”黎景致拒绝的话梗在了嗓子里,虽然理智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清醒些,可她却怎么也没办法对这样的陵懿心狠。
詹沁问过她是不是还没有放下,是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下,黎景致突然明白过来,她一直没有接受詹墨,可回a市后却突然答应了他。
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被陵懿的出现扰乱了心神,要是非要说清楚,她只是想借詹墨来让自己理直气壮的拒绝陵懿罢了,或许是利用吧,可陵懿这样的男人就像罂粟,她无论怎么逃离也没有任何办法,而詹墨是她的药。
可沾染了毒品,那药也不过只能戒一时的瘾。
陵懿得不到她的答案,更是不满,凑近了些:“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