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的话让她笑的更深,“当年,是你瞒着我的,现在你说让我知道,我就应该知道。凭什么?你是我的神吗?或者,我是你的玩具?我的一切任由你去操控?”她咄咄逼人,“别忘记了,当年,是你非要瞒着我的!”
陵懿如鲠在喉。
“现在每重提一次,就是在我的心口剐上一刀。”
知道她什么都听不进去,陵懿只得忍住不说了,抱着她睡觉。
这些事,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会更好。
他想着,找个时间,带她跟黎月向亦然见一面,让她缓缓情绪。
体力一点点恢复,足以支撑自己行动的时候,她掀开被子,去捡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
手指还未触地,又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去哪儿?”
刚跟他睡完,她还想去哪儿?
黎景致抿了抿唇,明知道会激怒他,却还是说了,“詹墨还在等我。”
是詹墨送她过来的,依照詹墨的性子,不确定她的情况之前是不会放心离开的。
既然带不回希雨,她也没必要把自己留在这里,这里熟悉的每一处都在提想着她三年前那段支离破碎的感情和狼狈不堪的过去。
他冷笑沉沉,铁臂死死的将她扣在怀中,“看样子,是我做的还不够卖力。”
黎景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炙热的身体又猛地压了下来。
这一次,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昏厥,失去意识也没罢休。
……
窗帘已经被人拉开,清透的日光洒落进房间。
看这光芒落地的位置,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黎景致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地方,恍惚间有种回到了三年前的错觉。
她猛地惊坐起,身侧的男人却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这次没有躺会床上,而是他的怀中。他的身体几乎成为了她的人肉软垫。
陵懿已经起来过了,他身上穿着睡袍,目光清醒,“醒了?生物钟不错,昨晚折腾到了天亮,我还以为你得睡到下午去。”
她动了动唇角,喉咙却嘶哑的厉害。
昨晚,他终于还是得逞了。
男人天生的体力优势让她无从抵抗,到最后还是叫出了声。
她没说话。
他也不介意,指尖在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上轻轻点弹了两下,她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拒绝他的触碰。
手臂桎梏在她纤细的腰间,不急不慢的说着,“看样子不仅醒了,也清醒了。那我就趁早跟你说清楚吧,希雨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离开陵家。”
“陵懿要不要脸,孩子是我的,当初你还让我打掉孩子你记得吗?!”
“可现在毕竟生下来了,那就有我的一份血脉在。”薄唇贴在她耳边,蛊惑的喷洒着呼吸,“我不逼你,也没有要将孩子抢走的意思。你可以看孩子,也可以亲自照顾孩子。”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陷阱的存在,“你想怎么样?”
“留下来,你才能见得到孩子。”她瞪大了眼睛,而他却缓缓松开手,一副给她自主选择权的样子,“是走是留,你自己选,你不喜欢,我就不逼你。”
男人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身后一片凉意。
抱着吻痕斑驳的身体,黎景致目光清透,“我不会留下来的,你不同意,我会找别的办法带走希雨。我们已经离婚了,希雨是我带大的,即便这事走公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想在a市跟我斗?”他眯了眯眼睛,“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还有詹墨,我还有钱,总会有办法的。”她攥紧了被子,神色镇定。
陵懿怒极反笑,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面扯了出来,软滑的蚕丝被从她身上滑落,鲜艳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他咬牙切齿,“詹墨那个臭小子给你的底气,你就那么信任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不是詹墨,而是因为你。”黎景致无力的摇头,声音却坚定的告诉他,“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从未给过我真正的人格尊严,否则,你又怎么会欺瞒我一切,把我当成玩物来豢养?詹墨对我如何,你对我又如何?爱的养分不足以生存,陵懿你忘记了一件事,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和掠夺,而是一同成长。”
“这个道理,还是詹墨告诉我的。我很累,我只想平静而温馨的活下去,不想以爱为名把自己弄的浑身伤痕累累。”
她平静的眨了眼睛,眼眶却有些酸,“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陵懿,我只要希雨,可你有和枫,有小景,有陵念初……你没必要这样跟我纠缠下去的。”
她软弱的样子触动了他的心,陵懿不由得软了态度,“陵念初不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