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碧如洗,晴朗透彻的没有一丝瑕疵。
可她的心却怎么都无法变回最初的模样了……
她累了。
再不放手,她会疯的。
黎景致站在落地窗旁,昂首望着碧蓝的天,越发向往广阔和自由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是一只鸟儿,振翅飞翔着。
不是雄鹰,不是天鹅,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只小鸟,飞的不高也不快……
可至少,是自由的。
她徜徉在广袤无垠的天空中,可以抛却一切烦恼,自由,而快乐。
可忽然有一道绳索忽然将她的身体捆绑住,她的双翼被折困在身后,她动弹不得,垂直从空中坠落。面临的,是粉身碎骨……
黎景致猛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束缚她的,根本不是什么猎人的绳索,而是陵懿宽厚的怀抱。
身后的男人感受到她忽如其来的惊吓,双臂蓦地收紧,将她抱的更紧,“怎么了,吓着你了?”
她沉沉的笑了起来,“是啊,吓到我了。”
“我的触碰有这么可怕?”他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将瘦弱的她牢牢拥在怀中,“可我们明明是最亲密的爱人。”
她低头,看着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掌,缓缓将白皙的手掌覆了上去。
没想到她会忽然的示好,陵懿深邃的眸中绽出欣喜的光。
可下一秒,欣喜又被冷水浇。
她问他,“你想要了?”
他哽住。
怎么会不想要呢,这个年纪的人,最火热的爱,怎么会不想要她?
可他不敢,他们明明站在一起,却好像离得很远。
已经生疏到连拥抱都会惊到,唐突的做爱更加会吓到她。
她却用发丝蹭着他的脸颊,轻轻柔柔的撩拨他的身体和他的心,“想做吗?”
反握住他的手,圆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来回点拨着。
黎景致侧过身来,半靠在他怀中,仰着脸去看他,红唇轻启,低语吟喃,“老公,你,想做吗?”
诱人的姿势难以抗拒,陵懿低头吻了上去。
月嫂冲好了牛奶,急忙过来将两个小家伙拉好,“小家伙们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爸爸妈妈有事情要忙,暂时没空陪你们,婶婶还在呢,来,我们喝牛奶。”
小家伙不明白什么叫非礼勿视,也听不懂大人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只要抱着奶瓶,他们就很高兴。
陵懿踢开房门。
刚走进去,她已经主动配合的去解他的衣扣。
等他等她放在床边,他的衬衫已经全部被解开,结实紧致却不夸张的肌肉若隐若现的露出来,俊朗帅气的脸在禁欲与纵欲之间来回切换。
她动手去解他的皮带,被他握住,抓到唇边吻了吻。
努力按捺住心中欲望,可深邃的眸子却仍旧透着火光,“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嗯?”
“是我的没有,还是你自己没做好准备。”黎景致眯了眯眼睛,秀气的眼尾微微上扬,一个微小的神色变化,落在陵懿眼中皆是媚色。
白皙的指尖毫无阻隔的落在他的胸口,上下摩挲,“是太久没做,你忘记怎么做了吗?还是说……”
手掌顺着结实的腹肌往下流连辗转,最后隔着裤子落在那一处挺翘上。杏眼轻眨,狡黠而惬意,“难道……你不行了?”
陵懿对黎景致的身体本就无法抗拒,她撩拨他,诱惑他,他的自制力在瞬间化为灰烬。
“马上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还行不行。”
她眉眼含春,温柔的对他笑着,可眼底却藏着细碎的暗光。
她闭上眼,配合着,顺从着,却发现男人将她衣服全部解开后,动作停顿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直勾勾的望着她小腹上的,因剖腹留下的刀疤,神色痛苦。
黎景致轻轻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安慰他,也是在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低下高贵的头颅,虔诚而顺从的亲吻着她的白玉般的身体上的瑕疵。
不,那不是瑕疵。
那是伟大的爱。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葱白的指尖穿过他的黑发,她笑着说,“都过去了,我们都会忘记的。”
“你,原谅我了?”
“嗯,原谅了。”
原谅,淡忘,才是抚平伤疤良药。而亲吻,并不能。
陵懿的亲吻忽然变得激烈了起来,唇角从小腹一点点往下游弋,他像是膜拜似的在她身上亲吻着,在亲吻中深陷着。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把孩子也带到我的身边。”
亲吻中的话语含糊不清,而她却还是听清楚了。
孩子,孩子早就夭折了……真的在他身边吗?
他从未想过告诉自己真相,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禁锢她的生活,让她像是傀儡般“无忧”的活着。
可她宁可在真相中痛苦,也不愿在欺骗中得到那虚假的幸福。
这一年来落下的次数,似乎要在今天全部补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