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敲门了,连停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脚步流畅神情怡然的就走了进来。
注意到两人缠抱在沙发上正准备百日宣淫的姿态,向亦然忽然觉得自己的钛合金单身狗眼要被闪瞎。
“草。”陵懿低骂了声,从黎景致身上起来,把她被自己剥成露肩的上衣整理好。
发现向亦然还在玩味的看着他们,陵懿低骂了他一声,“狗眼看什么,背过身去。”
“衣服也没脱掉,不久露个肩头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向亦然当然自己知道自己是单身狗眼,但也不能这么欺负单身狗。没人权就算了,连睁眼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识趣的转过身去。
不过黎景致可真是精致啊……连肩头都长得那么圆润好看。
等陵懿把黎景致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又把裙子拉好,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叫了向亦然一声。
向亦然脸皮厚,并没有撞破人家好事的尴尬,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陵懿,“我俩关系多好,每次过来碰见你都黑着一张脸,要是被外人看见了,肯定要传出我俩闹掰的绯闻出来。”
陵懿黑着一张脸,“那得问你自己,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我以前也没敲过啊。”向亦然耸了耸肩。
“以后必须敲。”陵懿沉沉的说着。
“行行行。”向亦然看了一眼黎景致,笑眯眯的点头。
办公室的门还大开着,向亦然往外看了一眼,“啧,一阵子没过来,你外面这票秘书怎么全变成清一色的小帅哥了?要不是我跟你熟,还真要听信了那些小道流言,以为你改了性向呢。”
陵懿也不介意什么流言,只是自我桀骜的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黎景致倒是很感兴趣,眼巴巴的看向向亦然,等着听八卦。
“什么小道流言?”
“你肯定猜不到那些人说什么,要不亲耳听见,我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传言。”
那天向亦然喝了酒出来透透气,就看见一群醉醺醺的陪酒女议论着上流社会的婚姻。那些男人们听了也是哈哈一笑,觉着陵懿有钱有势又怎么样,肯定有不如意的地方。
“那些人私下里偷偷摸摸的议论呢,说是陵懿被你压榨过头了,对女人没兴趣,改喜欢男人了。”
这阵子以来,陵懿跟黎景致两人时常被人拍到在一起的画面。也看到了陵懿对她万般宠爱,什么都依着她,听着她的。
大部分的风向都是正常的,说陵氏夫妇感情好,整天腻乎在一起。
但人嘛。一但多了,总归少不了那么几个心思阴暗的。
那些人像龟缩在角落里的臭虫似的,不管好与不好,只要过了他们嘴巴的,出来的话都一定是扭曲到极点。
说,黎景致生怕陵懿跑了,看的太紧,不让他身边有其他女人。
而陵懿破罐子破摔,就这么看上了男人。
黎景致听着笑弯了腰,半晌没停下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这年头的人,可真是闲的没事干,把别人的家庭婚姻当初纪录片来揣测研究了?可这揣测的也太不靠谱了一点。
虽说陵懿不在乎这些事,可这事被黎景致当成笑料来听,心里还是委屈的。
“有这么好笑么?再笑要岔气了。”
她用力的点头,“好好笑,这些人是怎么推断出这些结论的啊。就算向亦然弯了喜欢男人,你也不会弯啊。”
只有她知道,陵懿这头色狼有多专注男女之事。
向亦然躺枪,愤愤不平,“什么叫我弯了。”
陵懿护妻,“反正你也没弯,被比喻一下怎么了?”
夫妻俩一条阵线,向亦然心里又酸又憋屈,“有你这么比喻的么?”
“难不成你心虚,有这种想法,怕被说着就真弯了?”
“放屁,小爷我铁棒直男!”
陵懿冷然的挑眉,“那不就行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向亦然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他两感情是越来越好了,陵懿这厮也越来越没底线了,随口坑兄弟啊。
见向亦然一副受了伤的模样,黎景致问她,“对了,你跟黎月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能怎么样?他帮黎月不过是看在黎景致拿黎月当朋友的份上。
黎景致顿了顿,说,“你对她好点吧,她是个好女孩。”
向亦然没吭声,觉得自己刨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当初就不该拖黎月当挡箭牌,现在一见面就要被黎景致唠叨黎月有多好。
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向亦然……”
“行了行了,我两早掰了。她跟你借钱那天,跟我生完气就跑了,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了。”
“你没找她?”
“我为什么要找她?好聚好散。”
见向亦然不想多提,黎景致也没追问,只是拧了拧眉头,心里替黎月觉得不值。
向亦然这个花花大少,果然只是玩玩而已,没打算认真。
不过分了也好,黎月向前看,一定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知道黎景致误会了,向亦然只能忍着没法解释。
总不是说,我是没对黎月认真,甚至我对她好都是因为你吧?
向亦然心里苦,但他不说。
也不能说。
陵懿看了一脸憋屈的向亦然一眼,“你今天总不至于来我办公室聊家长里短的吧?”
“早先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又查了些东西出来。”提起来意,向亦然收起不正经的模样,认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