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梅不以为意,反而是继续说道,“你还别不承认,我说的都是我自己切实的感受,你自己想想,你们家总裁三番两次救你于水火,像是你生命中的superman一样,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及时的赶到,而且还这么支持你的事业,每次遇到经济困难,他大手一挥就把钱送了过来,这样体贴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你当中没有半点心动吗?”
简汐的心头微微有些奇怪的情绪渐渐的发酵,苏梅梅的话,就像是投入了可乐的曼妥思,剧烈的反应着。
但是表面上,简汐依旧是矢口否认,“这又什么好心动的?顶多是心怀感激罢了!好像苏老爹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难道会有奇怪的感觉?”
苏梅梅一拳头打在她的肩头,“简汐,我再跟你说正经的,你别瞎扯,你拿我爹做对比,那陆墨宸是你老爹?还是说,你心里把他当成亲人了?对他所做的这些都接受的心安理得?”
简汐沉默了,正好一旁的冰茶递了过来,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当然不会,我知道陆墨宸确实在我最困难的这段时间里头帮了我很多,我也心怀感激,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会把医院经营的好好的,这样才能不辜负他的期望与付出!”
苏梅梅摇头笑了笑,“可我觉得,他要的并不是这个!”
“梅梅,你能不能别每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陆墨宸都说了,别有事没事自作多情……”
简汐自己大概都没有察觉到,她所说的最后这句话,语气是有多么的哀怨。
苏梅梅虽然并未听说简汐和陆墨宸之间完整的故事,那些十八禁和暧昧以及他们其实已经默默领证的事情,简汐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只是平时相处的细节,苏梅梅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只是现在简汐这丫头还不肯承认,那她这个做朋友的自然也只能提个醒,感情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参透!
大概是因为心情有些闷吧,而且身边是自己的好朋友,简汐也没什么好顾顾忌的,便喝的放肆了些,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醉了。
但她这人有一点,那就是不管是什么状态,在人前总是端着,明明自己也是头重脚轻,但还是扶着烂醉如泥的苏梅梅,结了账,打了电话,亲自把她交到了他们家小伙计的手中。
等把他们送上了车,又目送着他们离开之后,简汐才突然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跑到路边扶着路灯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她确实许久不曾这样痛快的喝酒了,过去五年,烦心的事情那么多,她却不太敢在外头喝酒,因为薄谨彦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回家,她怕自己出了门,或者是醉了酒,就错过了好多天唯一的一次见面……
但是现在那种小心翼翼的日子似乎已经到头了,简汐只觉得轻松,哪怕是这样醉的吐出来,但是这样迎着夜风在没有人认识自己的街道上肆意妄为,这种自由的感觉真的是无法比拟。
就在简汐吐得正欢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当中,突然有一只修长的手递了一块手帕过来。
灰色的手帕,角上绣着一串疑问字母,简汐的眼神都是虚的,只是隐约感觉,那应该是个不错的品牌。
她一个烂醉的客人,可不敢随便接下这种东西,否则明天起来发现自己根本赔不起一条新的就不好了。
于是简汐摆了摆手,“谢谢,不过,我没事。”
她扶着路灯的柱子站起来,也没看那个好心的陌生人,只是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她的内心突然开始警觉起来,因为她发觉,有人在跟踪她!
醉酒之后的简汐,似乎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理智,被酒精过分渲染的头脑里头不断闪过电视上那些跟踪抢劫劫财劫色的剧情。
她顿时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一些。
简汐根本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是她走的越快,身后的人脚步也就越快,他似乎一直跟着自己。
简汐越来越害怕,渐渐的就开始跑了起来,心中也是慌乱到了极点。
大概是这种状态之下,她完全没有心思去看清前方的路况,直到马上要跟一面墙壁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才突然惊醒,但身体由于惯性却很难刹得住车了……
简汐认命的闭上眼睛,甚至已经想好了明天鼻青脸肿的去上班,而且更可怕的时候自己这么一撞,身后的人一定已经跟上来了,说不定对方再狠一点,她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简汐心头无比绝望,但这时候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接着她整个人被一个力道拉的转了个方向,原本要撞向墙壁的,现在却撞上了一堵温热的人墙……
“唔,痛……”
简汐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撞上了一块铁,紧接着温热的感觉袭来,带着一股子血腥味,从鼻腔直冲口腔。
一直手帕捂了上来,简汐也顾不得自己流鼻血的事情,开始剧烈的挣扎着。
这一定是带着蒙汗药的手帕!
她用力的捶打着对方,陆墨宸实在是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低吼道。
“别动!”
熟悉的声音让简汐一下子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这时候对方手上的力轻了些,声音也温柔了,“你再这么挣扎,鼻血就更止不住了,快点把头仰起来。”
简汐愣愣的抬起头望着陆墨宸熟悉的面庞,刚刚才清醒一点儿的脑袋,这会儿好像又酒意上头了。
隔着手帕,她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墨宸还没说话,简汐又道,“陆墨宸,你是不是跟踪我!”
对方轻笑了一声,“简汐,我白天才提醒过你,不要总是自作多情。”
嘴上虽然那么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温柔,陆墨宸小心的拿开了手帕,发现简汐的鼻血似乎还没有止住,于是又轻轻的将手帕覆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