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那女人是如何断章取义告的状,光是薄谨彦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已经寒了简汐的一颗真心!
“是!”简汐僵着脖子,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瞧不起你的那些女人,正如你瞧不起我,所以干脆就离婚啊!”
薄谨彦一把拉住了简汐的手腕,力道大的似要断了她的手骨。
“休想!简汐我告诉你,你想要离婚,除非是我薄谨彦死了!”
简汐吃痛,却又皱着眉头不肯松口喊疼,“你又没有把这段婚姻放在心上,为什么不能离婚?”
“唔!”
薄谨彦将她摔在沙发上,很快欺身而上,一双手掐着她的肩胛骨,拇指用力的按压着。
简汐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头,想要挣扎,却又疼的动不了。
她抬起头,对上一双赤红的眼。
简汐愣住了。
薄谨彦的眼里,是浓稠的化不开的恨意,像是淬毒的利刃,隐隐藏着寒芒。
“简汐,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我薄谨彦,不是你玩弄于鼓掌的男人!”
他倏地俯身,像是疯了一般咬住了简汐的脖子。
简汐又痛又害怕,一双手抗拒的捶打着他的肩头,可是薄谨彦像是没有痛觉似的,用力的撕咬着她的脖子,直到血腥味散在空气中,他忽的停下了动作,温热的唇开始舔舐着她的肌肤……
简汐的挣扎渐渐弱了,是啊,她怎么斗得过薄谨彦?
这些年两人的博弈当中,她从未赢过。
薄谨彦是个商人,最擅长的是博弈,知道恩威并施才能收拢人心,打个巴掌又捧来一颗甜枣,简汐就是他手中的玩物,翻来覆去一面疼着自己的伤口,一面又忍不住感激他的温柔投喂。
她渐渐没了力气,任由薄谨彦在她脖子上为所欲为,脖子上的细小伤口被舔舐的干净,血腥味散去,空气渐渐暧昧起来。
薄谨彦的呼吸低沉粗重,火热的吻从她的脖子一路到锁骨,直到来到她胸前,简汐才回过神来,倏然睁大的眼睛,像是岸边濒死的鱼。
“薄谨彦,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一双大手拉起了简汐的衣服,炙热的掌心熨烫着简汐纤细的腰肢,惹得她一阵一阵的颤栗,“在做我们夫妻两该做的事情!”
简汐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却不是动情,而是绝望。
他这突如其来的欲望,究竟是对她的情,还是对她的恨?
“可是薄谨彦,我给别人生过孩子了呀,你忘了吗?”
简汐的声音很轻,眼中含着泪,嘴角却扬着,脸上有一丝怪异的笑。
薄谨彦放在她裤腰上准备解扣子的手,突然间收紧了。
他抬头瞪向她,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简汐,你想死吗?”
简汐一张脸憋得通红,张嘴只能成破碎的话语,“是,不能生离,那干脆……死别好了!”
薄谨彦的手一点点收紧,就在简汐觉得自己今天大概会死在他手中的时候,他却突然抽身离去,他站在茶几边上,一面用湿巾擦拭着刚刚碰过简汐的手,一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搬回这里来住,这栋房子是你吵着要买的,如今空着,我嫌浪费。”
……
北医男科。
简汐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那句话挥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搬回那边去住?
两个人的新房,一个人住着,和牢笼有什么区别?
她对薄谨彦的爱已经是自己圈地为牢,再多一栋房子,她怕自己更加走不出来。
“咚咚咚。”
简汐抬头,瞧见系主任一脸谄媚笑容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正是昨天见过面的陆老太太。
她想起昨晚老太太走了之后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假了几分。
但是老太太没瞧出来,依旧热情的如同邻家奶奶,拉着简汐的手,激动得问她昨天问诊的情况。
简汐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
主任会不会扣了自己的奖金?
说假话?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毕竟昨天她连那患者的情况都没看着!
左思右想,简汐觉得为了长远考虑,还是半虚半实比较好,“陆老太太,关于治疗您孙子的病情,恐怕我不能胜任。”
陆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苦下脸来,“啊?我们家宸儿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她说完又看向一旁的主任,“不是说北医男科是最好的吗?怎么你们连这种毛病都看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