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泽拍拍尚浅的头,胳膊伸到床头柜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尚浅,“无聊的话在酒店里随便转转,这里应该有娱乐场所和餐厅。不要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尚浅眨了眨眼,接过洛西泽指尖夹着的黑卡,抽了下嘴角:“你有没有其他卡了?”
这个黑卡有点太夸张了啊。
记得他抓她回城堡的时候就给的她黑卡买咖啡,这么随意的就将一个黑卡给了女人是得多财大气粗?
洛西泽挑眉看着尚浅,小狐狸不喜欢黑卡?
“钱包里的卡你随便拿,密码都是一样的。”
尚浅随便拿出一张金卡,然后将钱包板板正正的放到柜上,这个钱包可是无价的啊!里面的钱完全可以买下这一连串的酒店和商场了,恐怕还不止......
“那不打扰你了,我出去了。”
洛西泽在尚浅转身的时候拉住尚浅的胳膊。担心的嘱咐道:“别乱跑!有事打电话,不要去离酒店太远的地方......”
谁能告诉她此刻婆婆妈的人是不是洛西泽?
“你好像不是我老公。”
“嗯?”洛西泽蹙了下眉头。
“你这副样子有点像我老爸。”尚浅笑着道。
“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并且没遇见你的时候我不也活的健健康康的?哪有那么多危险。”尚浅似乎不在意的话让洛西泽眉头蹙的更紧,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正打算起身给尚浅上堂安全意识课时,尚浅急忙安抚道:“好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注意安全,并且绝不出这个酒店!你赶紧睡吧,你眼底都泛青了。”
“嗯。”洛西泽扯了扯嘴角。
“好梦。”尚浅情不自禁的快速在洛西泽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逃也似跑出来房间。
跑出来的尚浅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她跑什么?名正言顺的亲自己的老公不是很正常的么?
看了看手里的金卡放进兜里,然后乘着电梯下楼。
刚乘着电梯上来的傅习染拿着手机看到手机上在他身边环绕的红点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
“当家,怎么了?”布鲁神色微变,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还是第一次看见当家会有刚刚急切的反应。
傅习染好看的狐狸眼眯了眯,“你们先回去,不必跟着我!”
“.....是。”
大酒店就是不一样,竟然还会有玻璃花房。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草香,长长的餐桌上绛紫色的餐布垂落在地,白色的蜡烛闪着烛光。
这样子算不算奢侈?尚浅看了看手里的金卡,突然有点当了贵妇的感觉了。
“小姐,这是你要的画笔画板。”
“好的,谢谢。”尚浅接过,礼貌的道谢。
这里环境优美很适合创作画图。
尚浅拉了个椅子坐到落地窗前,将画板固定好,开始拿着铅笔勾勒图形。
画着画着尚浅的脑海里就浮现了洛西泽的脸还有那双让人忍不住沉沦下去的深邃眸光。
尚浅将画到一半的戒指翻过去,然后换了一支笔开始描绘脑海里的人。
正在专心画图的尚浅也许不知道此刻的门外有另一个人在注视着她。
傅习染手指动了动,屏幕上红色的光点颤动着,闪着红光。
她与他就像现在隔着的这扇门一样,不去戳破是最好的距离。
只是......
傅习染伸出手,只间轻轻滑过白色的门。
幽蓝色的眸子此刻像是块易碎的玻璃。
进去的话,该说些什么?
她的染哥哥已经死了不是吗?
傅习染收回手,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刚移动脚步打算转身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看到里面走出来的熟悉的人,傅习染眸子微闪。
正拿着调色板的尚浅完全没有想到门口会站着那么一个人,瞳孔放大,随着一声惊呼手中的调色板准确无误的扣在了傅习染的胸口处!
扔出调色板的尚浅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
妈啊!怎么会有个大活人站在门口!?
“啪嗒!”一声,调色板砸到傅习染后便掉在地上,虽然颜料剩的不多了,但经过碰撞还是溅出了不少色彩。
傅习染长眼微闭,额前的碎发挂着一两滴浓稠的红褐色水彩。
呃......
尚浅看着被她扣了一身水彩颜料的傅习染,这算不算闯祸了?
不过他怎么会站在门口?
不管怎样把人家衣服弄脏还将颜料弄上了人家头顶都是她不对吧......
“那个,你还好吧?”
这个颜料防水性很好,尚浅扫了一眼傅习染白色衬衫上的颜色这衣服怕是洗不出来了。
“你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吧。”
“赔?”傅习染手指轻轻滑过额头,指尖带着黑色。
“陪我去换件衣服。”
傅习染淡淡道,转身走向电梯。
尚浅犹豫了一下,心思应该是让她付钱吧?然后捡起调色板锁好门小跑着跟了上去。
狭小的空间里,尚浅站在傅习染的身边只觉得浑身都不是很自在。虽然洛西泽平常也会放冷气,她也有了点抵抗力,但这个人,身上放的不只是冷气还有那股子说阴不阴说柔不柔的阴暗气息,隐约着还能闻到血腥味......
傅习染皱着眉头,这身上的颜料味道真是不怎么好闻!
“叮——”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尚浅松了一口气,抢先走出去。
看着拿出房卡的男人,尚浅站在原地不肯在上前一步。
“进来。”
“不了。你衣服多少钱我直接把钱打给你吧。”
看着像远离病毒一样远离他的尚浅,傅习染眸子闪过一丝悲伤,转瞬即逝,唇角带着讽刺的笑:“你觉得钱是万能的么?见了这么多次就算不是朋友你也不至于总用钱打发我吧?”
尚浅抬头看着一脸伤心的傅习染心不自觉的颤了那么一下,这双眸子真的是和染哥哥太像了!
想想以前的几次见面,她确实是欠了他几次人情,而她这次把他的衣服弄脏还一个劲的想直接给钱了事,确实是有些过分,并且他也不是缺钱的人。
想着尚浅就跟着傅习染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