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安衣袖下拳头紧紧地攥着,神色越发的冷寒,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喉咙被隐忍的情绪压迫着发不出一个的音调。
西西走到廉夜安的身后,语气柔柔地说起:“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找一个心爱的男子结合生子,过着普通幸福的日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会跟你争南宫公子的宠爱,会同你好好相处,你不会有什么损失,还可以救出你的师姐,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好吗?”说着手还悠悠地搭上廉夜安的肩膀。
“呵……”一家人……廉夜安呵出了一口冷气,她回过头猛得抓住西西的手,一步一步地逼退西西,直到她无路可退抵在了桌子上,廉夜安怒声冷道:“你是不是太自说自话了,我告诉你,我向往自私,从来不跟别人分享东西,我还洁廦,从来不喜他人碰我的东西,敢肖想我的人,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你想到都别想。”廉夜安向来清澈的眸中浮现进了凶戾的杀气,她狠狠地甩开西西的手:“进入楼兰城的方法不会只有一种,你真以为没有你,我们就进不去了是吗!”
廉夜安愤然转身,忍着在不争气将要溢出眼眶的眼泪,道:“西西姑娘还是好好做你的楼兰祭司吧,你的所求我们无能为力。”
“你怎么能凭你一人做决定,万一南宫公子是愿意的呢。”西西仍不放弃地说。
廉夜安现在心里乱糟糟,很是愤怒暴燥,西西这么一句话彻底将廉夜安点爆,廉夜安冲西西吼:“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愿意,你就永远没有可能,请你离开!”
“你!”西西作为一代祭祀,过着的是被人敬仰供奉的日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歇斯底里地对待过,西西的面色也变得黑沉,她道:“你大可继续考虑,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唯有楼兰祭祀的血脉才能进打开进入楼兰城的通道,你难想一辈子生活在救不出重要之人愧疚中吗?”
西西这话看似是在好心提醒廉夜安,实则是在逼迫廉夜安做出选择。
廉夜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廉怀瑾廉怀琮和楼小小的脸在她的眼前轮流出现,廉夜安深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眸中尽是冷寒和绝决,她道:
“那我便以死谢罪。”
“你!”西西没料到廉夜安会这么说,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只当廉夜是一时想不通,便道:“你自己考虑清楚,我随时等着你改变主意。”
廉夜安没有说话,西西对着廉夜安的后背叹了一声气便转身离开。
走出门口却看到隐去气息站在那里的南宫曜。
西西心下莫名惊跳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南宫曜已直径从她地身边走过,冷冷地扔下了一句:“不要再出现在她地面前。”
砰——身后便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西西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那上面皆是冷汗,刚刚南宫曜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人,平静如死水,令人从心底直生阵阵的寒意,西西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恐惧,不由地加快脚步离开。
房中廉夜安一看到南宫曜就委屈得瘪嘴想哭,这又觉得太丢脸了,毫无气势地瞪了南宫曜一眼就直奔卧房滚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角落。
南宫曜走进房就看到一颗球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委屈的,应该是两者都有。
南宫曜是又心疼又欣喜的,如果廉夜安真的为了救楼小小几人而答应西西的要求,到时候两人间只会产生一生都无法愈合的裂缝。
南宫曜走到床,不等他出声安慰,那颗“球”就自己挪到了他的手边,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手背。
南宫曜恍了一下神,直接掀开廉夜安的被子,一低头就对上她红通的双眼,廉夜安委屈巴巴地坐起身朝南宫曜伸出双手。
南宫曜会意,才微微低下/身子廉夜安的双手就迫不及待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了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廉夜安眼眶湿润,头靠在南宫曜的肩上小小声地吸溜着鼻子,实在吸不住就擦在南宫曜的肩上才不管他会不会嫌弃呢。
南宫曜叹了一声,一手托着人,一手轻轻地揉着廉夜安的后颈,道:“让我的安儿受委屈了。”
“可委屈了……”廉夜安哽着声音小声地说,手泄愤地捶打着南宫曜的后背:“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招花惹草呜!”真是越骂越委屈,廉夜安的眼泪再也挡也挡不住直接夺眶而出,压着声音小声地抽泣起来:“都怪你……”
“都怪我,我不该让别的女人在安儿面前说出那番话,是我让安儿伤心了,别哭了好在好。”南宫曜一声声的哄着,手上的力度也越发的轻柔,可廉夜安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凶,这哭声中除了委屈就是自责,南宫曜知道廉夜安这是因为楼小小几人哭,她在自责因自己的自私而失了一次救他们的机会,如果这次救不出楼小小,这种自责会伴随着廉夜安每一个日夜。
南宫曜只能尽力地安抚着廉夜安,西西提出的条件对于廉夜安而言就是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若答应,廉夜安对不起的是他,若不答应,廉夜安对不起的就是楼小小,廉怀瑾廉怀琮,还有将双胞胎托付给她的洛夫人。
在这样的选择上,廉夜安选择了对得起他,他是高兴的吗,说实话,他是高兴的,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廉夜安要活在自责之中。
“二哥……”廉夜安细小的啜泣声渐渐变成了伤心的嚎哭,这哭声在撕扯着南宫曜的内心,待廉夜安的哭声慢慢弱下来的时候,她突然收紧了双臂死死地抱住南宫曜,用一种绝决又宣誓一般严肃的哭腔道:
“南宫曜你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行!就算我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
廉夜安还是第一次在南宫曜的表达出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南宫曜曾经一度有人他对于廉夜安而言只是可有可有的存在,但廉夜安一直用言语和行动一次次看诉他,他的想法是错的,说到底他的不安烦燥追根究底不过是害怕廉夜安会再次一言不发地从他的身边离开。
南宫曜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神情恍然,一抹异光在他的眼里转瞬即逝,忽尔南宫曜的双手牢牢地嵌住廉夜安的细腰,沉声道:“安儿,我爱你,必将用尽我一生的荣耀,气运乃至生命来爱你。”
廉夜安的哭声骤然停止,神情怔愣,眼睛不停地眨着,略显无措,似乎没想到南宫曜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告白。
南宫曜放开廉夜安,手指抚到她的眼角抹去她未干的泪水,轻声低语:“所以你放心,我只会有你,眼里心里响有会,不会有其他,自信点,我的安儿这么好,我爱你是理所当然,所以你有足够的底气说也那番话。”
廉夜安一下一下倒抽泣着,眨着眼睛呆愣地看着南宫曜,完全呆住的样子,长长眼睫上摇摇欲坠的泪珠子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坠进了她的眼中再从她的眼角流出。
“不,不,不许骗我!”廉夜安愣了大半会儿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没出息,南宫曜都那样说了,她就不能有点底气,理直气壮一点吗?
南宫曜把廉夜安轻轻地抱进怀中,沉声道:“不骗你。”
廉夜安窝在南宫曜怀中,许久后闷声道:“二哥……我们明天就去入口那里吧,一定会有别的方法的……”
南宫曜温热的唇落在廉夜安的额上,轻声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