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强行掰过廉夜安的脸,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问:“想喝酒?”
“嗯。”廉夜安重重地点头。
南宫曜大拇指摩擦着廉夜安红润的唇珠,又问:“二哥喂可好。”
“嗯……”廉夜安脑中一团浆糊,但还是认真地思考了南宫曜的话,想不去个所以然就又重重地点头说:“好。”
南宫曜勾唇一笑,一手稳稳地抱住廉夜安,一手拿走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捏着廉夜安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轻而易举地攻略城池将酒渡到廉夜安的嘴中。
廉夜安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在南宫曜的安抚下软下,待温酒入喉,冲鼻的火辣味让廉夜安一把推开南宫曜猛咳起来。
咳到眼泪都出来了,委屈巴巴地趴到南宫曜的肩膀,轻蹭他的脖子软声道:“好辣……二哥,不好喝。”
南宫曜失笑,轻拍着廉夜安的后背给她顺气,刚刚他有尝到时候点点廉夜安嘴里的酒味,看来小家伙是把李大娘酿的桑葚酒给偷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房,让厨房给你煮个醒酒汤,喝了再睡。”南宫曜抚摸着廉夜安的后背轻声哄着。
“不——要!”听到要回房,廉夜安强烈反应,紧紧地抱住南宫曜的脖子,力气大到南宫曜差点喘不上气,连忙拍着廉夜安的后背哄,拯救一下自己的性命。
“那安儿要干嘛?”南宫曜问。
廉夜安手撑在南宫曜的肩膀上去看南宫曜,明明一副醉到看不清人的样子,还偏偏要努力睁大着眼睛,一脸认真地说:“我、还、要、哄、二、哥,还不能回房间的。”
“哄我?”南宫曜二十几年来还头次听到别人说自己是需要哄的。
“你?”廉夜安眯着眼睛看南宫曜,手突然拍在南宫曜脸乱捏,然后又凑过去,小尖鼻拱了拱,嗅了两下,才确定眼前的人是自己要哄的人,咧开嘴,笑着点头:“对!你!”
傻不拉几的。南宫曜决定看在廉夜安醉酒的面子上,不计较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罪名。把脸上的廉夜安的手放回到自己的肩上,好奇地问:“安儿打算如何哄我呢?”
廉夜安似乎被问到了,盯着南宫曜的脸进入了静止模式。
就在南宫曜以为廉夜安要睡着的时候,廉夜安的手悄悄摸上了后脑勺,解开了他面具的绑带,在南宫曜的错愕中,摘下了他的面具。
“安儿……”南宫曜鲜少在廉夜安面前摘下面具,主要是怕廉夜安像最开始那样害怕看到自己的疤,虽然知道那时候她是无意识中的,但南宫曜还是不想让她看见这道骇人听闻的伤疤。
伤疤突然这样暴露,南宫曜难得手足无措了一番。
廉夜安无视南宫曜的异样的情绪,俯身轻轻在南宫曜右眼上的伤疤落下一吻,南宫曜瞳孔因她的这一行为慢慢放大,闪烁着异样的光,搂在廉夜安腰间的手慢慢收紧。
廉夜安又抱着南宫曜的头在他的额上也落下了轻轻的一吻,然后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蹭来蹭去,软绵的声音道:“二哥不伤心了,二哥不苦不苦,二哥不难受了,安儿在呢。”
南宫曜心底有一股冲动,自大哥去世,家族分崩离析后,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冲动,在此刻即将爆发,南宫曜紧紧环抱住廉夜安,头埋在她的怀里,喉间干涩得发疼,他现在真的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良久,南宫曜才哑着声说:“好,二哥不难受了。”
弯月下,月光将二人相拥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夜间开始起风后,南宫曜将昏昏欲睡的廉夜安抱回了房间,哄着人喝下了醒酒汤,便帮她掖被子,看着她甜甜地酣睡。
房间里的烛火跳动着,南宫曜手指在廉夜安精致的五官上划动,贪婪地描绘着她的模样。
有一种情绪在他的心底默默地发生着变化并深深地扎根在心上,任谁都无法改变。
南宫曜用内力扑灭了房间的烛灯,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廉夜安的身边,将熟睡的人儿拥进怖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我的安儿。”然后抱着温软的人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沉睡。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叫不醒宿醉的廉夜安,但手下不同寻常的软硬适中的触感可以吓醒宿醉中的廉夜安。
廉夜安一睁眼就看到单手撑着脑袋含笑看着她的南宫曜,吓得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砸在了墙上。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指了指南宫曜又指了指自己,昨晚醉酒后的记忆渐渐回笼,廉夜安混乱得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乖,”南宫曜轻而易举地将人重新拽回被里并压在身上,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说:“还早,再睡会儿。”
廉夜安掀人掀被而起,睡什么睡,起来嗨!不对,是起来解释清楚!
“你你你,”廉夜安将自己挪到了一个安全的领域——即床角,手指颤抖地指着南宫曜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南宫曜缓缓起身,依旧一副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廉夜安那叫一个气哦,她这次绝对要维护自己的领地权。
“这是我的房间!”廉夜安把“我的”两个字咬得死死的,郑重地向南宫曜说明。
“我知道。”南宫曜点头,向廉夜安那边一扑,半倾着身子,捏着廉夜安的下巴语气挑逗地说:“这是我的人。”
轰——廉夜安的脑袋上炸开一朵红色的香菇云。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廉夜安努力往身后挪。
南宫曜歪头似笑非笑地问:“难道安儿忘记了自己咋天说了什么?”
想到昨日自己对南宫曜所做自的种种,廉夜安羞耻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心虚地摸摸鼻子说:“可能是忘了……”咽了咽口水,问:“说了……什么?”
“昨晚安儿借醉意对我上下其手,还说了一大堆霸道的话,还抱着我说会对我负责,不会放过我的,昨晚也是安儿抱着二哥不松手,二哥实在是乏了,才在安儿这里睡下的。”南宫曜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
我没有!
你瞎说!!
你诓我!!!
廉夜安瞪大了眼睛,为啥南宫曜说的这些她一点影响都没有,脱口而出一句:“你唬我,我明明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