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胡思乱想,有我在。”南宫曜低头在廉夜安红肿带着泪珠的眼睫上落上一吻。
这下廉夜安连哭嗝都忘了打,彻底怔住了。
这是南宫曜第一次在廉夜安清醒的时候亲人,廉夜安的脑袋又乱成浆糊了,还没等她开口问,南宫曜轻如柔羽的吻便一路向下,眼睛,鼻子,脸颊……
“阿曜,廉姑娘如何了?”屋外纳兰凌霄的声音让南宫曜停住了动作,惋惜地轻叹一声,将已经熟成小龙虾的廉夜安塞进被子里,打算出去把扰他好事的人揍一顿。
躺在床上的廉夜安脑电波陷入了短路,歘的满脑黑白的雪花。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几个意思?这是几个意思?
廉夜安缩成了一只小虾米,想到南宫曜刚刚吻她的时候那眼里的温柔缱绻,心脏跟有只鹿在乱撞似的。南宫曜不会真的对她这根小豆芽动心了吧?!
但这个想法出现不过一秒就被廉夜安给否决了,原著中南宫曜对女主是怎么个情深似海,非卿不可,廉夜安还是有自知之明。
或许只是安慰的几个吻而己,廉夜安长呼了一口气,只是连她都分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在叹气。
“听说你家小姑娘哭得可凶了,怎的?被你吓的?”纳兰凌霄眯得眼,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说南宫曜的小姑娘因打碎一盆花,怕被南宫曜责罚,把自己关在冰库里哭得昏天暗地的。
南宫曜直接无视纳兰凌霄,直接往书房走,有些人他需要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南宫曜南山院书房中,纳兰凌霄坐在堂位上悠哉地喝着茶,南宫曜负手而立:“时一,时七。”
一声呵令下,两道黑影跪在了南宫曜面前。
“主子。四王爷。”
纳兰凌霄点了个头当作答话,没有多嘴插话,又品起了手中的茶。
“最近胆都肥了?一个二个都学会违背主子的命令,都活腻了?”南宫曜手从腰间一晃,一条长鞭就出现在他手,赤红的长鞭如进击的蟒蛇缠绕在两人身上,南宫曜抬手一扬,两人被强悍的气力甩至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时一、时七蜷缩在地上,咬着牙忍受着,不过一瞬,两人就撑着身体又跪在了南宫曜面前。
“主子,属下知错了,求主子再给一次机会,属下一定豁出命保护小姐。”时一忍着全身的剥筋断骨的痛跟南宫曜保证。
时七却没有像时一那样迫切,呵着一口痛气,心有不甘地说:“属下是南宫家的暗卫,誓死为南宫家效命,那丫头不过是个外来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属下凭什么保护她。”
“时七!”时一恨不得捂住时七这张没把门的嘴。
纳兰凌霄在一旁默默地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这少年说什么不好偏偏往南宫曜的逆鳞上撞。
“好,是我南宫家委屈你了,今日起你就不是我南宫家的暗卫,”南宫曜阴寒着脸收起鞭子,转过身坐到主坐上。
时七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全身骨头碎裂都没能让这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哭,南宫曜的一句话让他红了眼眶,倔强地哽着脖子不说话。
“主子,时七只是一时嘴欠,求您给他一次机会,时七从小就受南宫家恩惠,从未做出什么背叛主子和南宫家的事,求主子看在他年纪尚小,不懂事缓轻重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时一一声一个头磕在地上,还拉着时七要他一起求。
可时七性子倔也要强,要他去死都行,偏偏不想因为没看住一个弱鸡让他低声下气地求人。
南宫曜也算是和时一这一批暗卫一起长大的,时七更是他一步一步训练出来的精英,离开了一年没想到被养成了这般心高气傲的性子,必须磨磨才行。
“行。”南宫曜看了时一一眼又看向一旁跪着的时七,开口:“你是因为什么人受罚就去征求那人的原谅,她什么时候松口,你就什么时候回南宫家。”
“你要我去求那个唔唔唔”时七怒而要骂被一旁的时一捂住嘴,“谢谢主子。属下告退。”时一瘸着腿,硬生生带着时七离开。
“你心可真狠,时七怕不是私底下要偷偷哭鼻子了。”纳兰凌霄摇摇头,“你这是打算把你的那批暗卫送给你那小姑娘?”短短几个月就因为廉夜安惩治了两遍暗卫,这是杀鸡敬猴,给廉夜安立威呀。
“有何不可。”南宫曜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他身为东煌大将,不可能一定待在廉夜安身边,那群刺客神出鬼没,仍查不源头,他必须保障廉夜安的安全,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南宫家代代培养的猎影暗卫,绝对的能力和绝对的忠诚。
纳兰凌霄震惊,看来南宫曜对廉夜安的在意程度比他像想中的高得多。
“要想给小姑娘立威,不是有个最简单的做法吗?”纳兰凌霄笑:“娶了她,正儿八经的南宫家少夫人,你那班暗卫肯定尽职尽责。”
南宫曜淡然一笑:“快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她十五岁生辰。”及笄后就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