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回府的时,廉夜安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他书房的太公椅上摇晃着小短腿。
看到南宫曜回来了就立马站起来,乖巧地站到一旁。
南宫曜见她这模样就料定她有事相求,坐到那把太公椅上,将鞭子随手放到桌上道:“说吧,什么事?”
廉夜安嘻嘻两声,展开手臂在南宫曜面前转了一圈问:“二哥,你看我今日如何?”
南宫曜上上下下打量了廉夜安一圈,实话实说:“嗯,胖了。”
“……”好想打人的廉夜安努力保持着微笑:“是啊,你看看我精神多好,身体也是棒棒的。”边说边捏捏自己的胳膊腿什么的,还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只是太用力了忍不住咳了两声。
“……”南宫曜,廉夜安,气氛一度尴尬。
“哈哈哈。”廉夜安干笑两声化解尴尬,随后跟只讨好主人的二哈似的地凑到南宫曜面前:“我身体都这么好了,能不能申请出门呀。”
“不行。”南宫曜想到没想就拒绝。
廉夜安顿时像蔫了的黄花菜,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道:“哦。”
廉夜安不死心地蹲在桌上,将下巴靠在桌面上,期待地看着南宫曜,嘟着小脸软声道:“真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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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温度的大掌落在发顶轻轻地揉了两下,廉夜安抬眼看南宫曜,正好对上他那幽不见底的眼眸,心尖不同以往的点点酥麻的感觉。
廉夜安不适地避开眼神。
“女孩子家家,天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南宫曜话一出,廉夜安就不同意了,什么时代了,男女平等呐!
廉夜安正欲愤起反驳,又想想这是在古代,那段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二十四字宣言似乎行不通,就又蔫下去了。
“女孩子家家怎么了,我能吃能喝还能打人,怎么就不能往外跑了,整天闷在家里到时候成为一只没有灵魂,只有食欲的废鼠,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一事无成,只会吃饭睡觉打豆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世界不再美好,美食不再好吃,天不蓝花不红草不绿,多少凄凉,多么悲惨啊……”
廉夜安趴在那里小声不停叨叨,差点没将南宫曜说笑。
“就你理由多。”南宫曜轻点廉夜安的额头。
有戏。廉夜安眼底发亮,就差有条尾巴在身后猛摇了。
“不就是想出卖你那什么奶茶吗?”南宫曜拉起廉夜安把人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廉夜安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奈何腰上的手力度惊人。
“你是缺衣还是短食?南宫府很亏待你?”南宫曜问。
这帽子太大了。廉夜安连忙摇摇头直说没有,脑子快速地转着,总不能她说在为以后逃命存生存基金吧。
叮的一声,廉夜安想到个好主意:“瑾团子和琮团子不是要学前试吗,我想卖个礼物送给他们,鼓励鼓励一下他们嘛。”
南宫曜挑眉:“家中库中上好的笔砚纸墨一大堆,选一个,都比你地摊上挑回来的金贵。”
廉夜安眼珠子瞪得贼圆了:这是看不起地摊货还是看不起她。
“这不一样嘛,当然是用自己赚的钱买才有意义,我是他们亲亲亲姐,这意义就更不一样了,老用你的东西送他们,时间久了还以他们为姐姐是一个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呢,这影响多在不好啊。”
廉夜安说得头头是道,南宫曜却不满了,皱着眉头:“我是外人?”
!!!
廉夜安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怎么是外人呢,你多好呀,谁能跟你比啊,再说我赚钱也可以给你买礼物啊,总不能花你的钱给你买礼物吧,这做人得有多欠呐。”
这话听着顺耳。南宫曜动摇了。
沉吟了一番后,南宫曜终于松口了,可是廉夜安没来及欢呼,南宫曜又说:“可是你不能出门。”
廉夜安不高兴了,腮帮子鼓鼓的:“不出门我怎么赚钱。”这不是为难她小可爱吗?
南宫曜轻笑两声,戳着她一边腮帮子,说:“这世上有种关系叫作雇佣关系。”
廉夜安的脑袋转不过来,疑惑地问:“所以呢?”
南宫曜叹了一声,“家中的仆人这些日子太有些闲,可以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这下廉夜安懂,小拳头一敲手心,“对哦,谢谢二哥。”廉夜安开心地跳下南宫曜的腿,正打算兴奋地奔事业而去,被南宫曜拉住手说:“受你使唤这些天他们的工钱由你付,可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廉夜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