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廉夜安期待眼神的攻势下,南宫曜艰难地拿起奶茶,唇贴在吸管上,小小的吸一口。
廉夜安在一旁密切关注着南宫曜的表情变化,看到南宫曜连吸了两口之后,心情变得雀跃起来,还没来得及鼓掌欢呼,南宫曜偏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怎怎么了?”廉夜安连忙绕到后面给南宫曜拍背顺气。
南宫曜拿起一旁的清茶,仰头灌了一口,“太甜了。”嘴里腻到发慌的甜味久久不散,南宫曜又连喝了两口茶。
“甜?”廉夜安拿起奶茶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正常甜呀。”这是她按照比例调出来的,怎么可能把人甜成这样。
“小昭他们都说好喝的,二哥的味蕾果然和他人不一样。”廉夜安没觉得哪里不对,只能将问是扣在了品尝的人身上。
得不到南宫曜认可的廉夜安并不沮丧,一个人的口味不能代表千千万万人的口味,就统计概率来算,会喜欢她特制奶茶的占八层以上,这就说明她的奶茶还是有可能大卖,大卖就有银子,有银子就离有金子不远啦!
此时廉夜安十分想掐腰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但碍于南宫曜还在,她不能太嘚瑟。
南宫曜注视着狂喜之情已经溢于外表的廉夜安,知道她又该燥动了,上次卖个所谓“复活蛋”就差点让在南宫曜做了二十几年饭的大妈抱着鹅哭着喊着罢工,这次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
“最近不要出府。”南宫曜一句话让廉夜安的赚钱大计一点一点化为泡沫。
“为什么?”廉夜安不满,明明她最近乖得不行,不爬墙不上树不捞鱼,怎就被禁足了呢。
南宫曜看了一眼手下的折子,外族造反,他虽不用亲自上阵,但也要分析敌情,排兵布阵,可能连着好几天不在府上,他拿不准那安分了一段日子的幕后人会不会钻他的空子对廉家姐弟下手。
朝堂上的事和自己的担忧南宫曜不会说给廉夜安听,摆出平时教训人的样子说:“这两天会有新的教书女先生来,你好好做功课,不要像上次那样把先生气走。”
廉夜安不乐意了,鼓着脸瞪南宫曜,她不能前生刚遭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考模拟和四年专业知识的迫害,重生之后还要天天之乎者也!这太痛苦了,廉夜安全身细胞都在拒绝。
可是……可是……廉夜安掩面干哭,抱着金主爸爸的大腿,她能揭竿发抗,农民起义吗?
答案是否定的。
“哦。”廉夜安活力十足地来,最后像蔫了的黄花菜一样耷拉着脑袋走。
这样的廉夜安让南宫曜有隐隐的负罪感,但一想到廉夜安的安全问题,那一点点的负罪感也就烟消云散了。
目送着深受打击的廉夜安离开,南宫曜的目光才落在了被他压在砚下的纸条。
展开纸条,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次两人对一年前断谷之战进行了一番讨论,南宫曜认为这位友人的看法跟自己十分契合,愿意和对方聊下去,只是不知为何,向来只讨论天下周事的友人突然说起自己的生活,言语间有点女子的小家子气?
南宫曜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多了,可能是最近看廉夜安作的不论不类的文章多了,有点分不清内涵。
提笔写下回信,礼尚往来地提了几笔自己的生活,着重写了有关廉夜安的,词句间藏着微妙的炫耀的意思。
并未看出有何不妥的南宫曜招来了小鸟,把信送了出去。
在廉夜安住的东篱院,有一面被杂草堆满的院墙。杂草的后面,长着青苔的院墙上有一个可一人通过的洞,当初廉夜安发现的时候特地不让人过去整理,为的就是这一人。
此时此刻此面院墙的里面,廉夜安全副武装,穿着男子的灰色短衫,头上绑着粗布带,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披在身后,面前放着一人四四方方的实木大箱子,凑近了看可以看出箱子正冒着寒气。
“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将军发现了……”小昭越想越觉得廉夜安的办法不可行,越想心越怕。
廉夜安去意已决,将自制的背带套在木箱上,拖着木箱扒开杂草露出洞口,把箱子先推出墙外,在自己爬出去之前对小昭说:“我告诉你哦,别想着去告密哦,如果你不想你家小姐变成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就老实点,放心,我会在二哥回来之来溜回来的。”
说完缩着身子就爬到了墙外,背起沉重的大木箱开始自己赚钱大路。
创业前期总是艰辛的,廉夜安摆了大半个时辰的摊,买奶茶一个都没有,借机来蹭冷气的大把。
眼看着用来保鲜的冰块一点一点融化,廉夜安觉得不能坐以待弊,拉着在一旁蹭冷气地小老哥问:“前几天的西洋戏团还在吗?在哪呀?”
“在在,听说今日是在醉香阁表演。”小老哥有冷气好说话,立马就给廉夜安提供下一个赚钱的地方。
听完小老哥说的,廉夜安二话不说背起木箱唱着小曲往醉香阁去。
果然同那日在锦绣楼一样门口也挤满了人,廉夜安当机立断找了个小位置,放下木箱打开,里面整整一箱的冰,扑哧扑哧往外冒的冷气就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特调的奶茶被她加了盖冰镇在冰下。
清了清嗓子开始吆喝:“看看咯,看看咯,夏季必备特饮,一口包你凉到心房,两口包你凉到神清气爽,一瓶包你凉到没朋友!快来看咯,夏日特饮,只此一家,错过就等不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