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可以说事奔跑的声音朝我这边而来,我走到门口只看见一个人就这样到了我面前,他站在离我有一米远的地方。https://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对,表情也不大对劲,这人似乎神经有些不正常。
但是我却认出了他来,因为我认得这张脸,但是认出来的时候,很快我就即是震惊又是不敢相信,同时看着他的时候我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喊出了一个名字:“左连,怎么是你”
左连的神情是异样的,他的表情甚至都不认识我,他看着我,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就用极不正常的语气说:“何阳,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他就“嘻嘻”笑了起来,但是看见他这样奇怪地笑,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同时我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哪知道我往后退了一步,他就上前一步,我立刻制止他:“你别靠近我。”
左连嬉笑的表情顿时就没有了,他忽然阴沉地看着我,他说:“何阳,你讨厌我”
我就不敢说话了,我强压着内心的震惊和恐惧,我问他说:“左连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被枪决了吗”
这个左连不是别人,正是几乎杀了他们寝室全部人的那个乖乖学生,当然除了汪城之外。我清晰地记得之后为了不让案情进一步扩大,很快左连就被枪决了,时间仓促得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也完全没有想过我会在这里遇见他。豆大投弟。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要重新回到这里来了。这根本就不是我自愿的,而是我彻底掉进了一个局之中,只是我受到了一连串的暗示,看似是我自己找回来的,其实是受人操控的。要我不害怕这个人那是骗人的。因为这样一个凶残的凶手现在就在你面前,鬼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不要说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
左连阴沉下来之后就开始发脾气,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地说道:“你讨厌我,我就把你杀掉,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我听了之后更加恐惧,但这时候我不可能逃走,也不可能做出别的什么来,只能说:“左连不是这样的”
但是我还没有说完,他就又嬉笑了起来,他说:“你等着,我给你拿一样东西来。”
说着他就欢快地跑开了,我看见他是朝着走廊的一头过去的,等他才走开,我立刻就把铁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很快地上了锁。不一会儿左连就折返了回来,我能听见他奔跑的声音,他在外面“砰砰砰”地捶着门,一直在喊:“何阳,你怎么把门关上了,你把门打开让我进来呀。”
这要是一个傻子才会让他进来,我在里面根本不做声,也不理他,只是看着被捶着的铁门,他捶了一阵件没有反应就不捶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我松下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他几乎在吼叫一般地厉声道:“何阳,你把门打开,把门打开”
接着这已经不是简单地捶门的声音了,而是他在拿着什么东西狠命地敲门,那声音就像是狂风暴雨一样,接着他的声音也开始狂暴了起来:“何阳我要把你的身体一块块卸下来”
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在拿什么东西击打铁门,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砍刀
想到这一茬的时候我忽然不寒而栗起来,同时将自己往墙边靠了一些,好似接下来他随时能把铁门给砍穿进来一样,我这时候更加不敢作声,生怕他知道我在里面,同时我在心里盘算着,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觉得这已经不是疗养院的范围,好似就是在一个监狱之中一样,而且还是和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关在一起。
之后的时间我就一直和他这样对峙着,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用砍刀来砍门,砍累了之后就又会消失一会儿,但是一会儿就又来砍,我生怕铁门会被它这样给看烂了,到时候我赤手空拳的,怎么能和一个拿着砍刀乱砍的人搏斗。
这种时间持续了有多长时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去了很长时间,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整个屋子里除了这个衣柜再无其他,甚至就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累了就坐在衣柜里,后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但是当我忽然醒来的时候差点被吓死,因为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张脸几乎凑在我脸前面,正诡异地笑着,而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左连,我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我全身都被绑住了,在我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门不知道怎么被打开了,他进了来把我绑了起来。
我看见他放在了地上的砍刀,比我想象的要更大一些,也更锋利一些,我觉得要是他一刀下来,我身体的一部分就没有了。
但这时候他似乎没有立即这样做,他只是朝我傻笑着,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我看得毛骨悚然,他则喊我的名字:“何阳。”
我不敢回答他,只是看着他,他则继续嘻嘻地笑着,然后说了一句很莫名的话,他说:“你说把身体砍成几块,缝起来就又是一个人。”
他边说着边拿起了旁边的砍刀,我察觉到情形有些不一样,他则还继续还说着:“现在我来砍你把你缝起来,等你好了又来砍我。”
我很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很多念头在脑袋里迅速地运转着,他这话有些不对劲,左连这个人我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多少交集,虽然他就住在我隔壁,可是因为他性格孤僻的原因我们来往很少,顶多就算是一个很陌生的同学。
在他拿起砍刀的时候,我就知道要是我想不出法子来就会被他给砍死,我于是说了一句:“这不是我说的,是汪城说的,你应该找汪城去玩才对。”
他听见我提起汪城的名字,于是马上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说:“汪城也在这里,在哪里,在哪里。”
我说:“他就在房间里,和你躲猫猫呢,你怎么不去找他。”
左连于是就有些思考了起来说:“躲猫猫躲猫猫好玩,我去找他。”
但是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和我说:“你也来玩吧,谁输了就先砍谁。”
说完他就往其他的房间跑着去了,我则用力从柜子里面爬出来,然后站起来,我试着将绑着自己的绳子给解下来,可是却根本动弹不了,我勉强扭头看了看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然后就有了一些绝望的念头,因为我手上打的是死结。
而我知道要是我解不开绳子根本就是逃不掉的,这里头似乎是没有出路的,只有这样一个封闭的走廊和房间,每个房间就是可以躲避的地方,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躲起来,当然首先要拿掉手上的绳子。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做,忽然就听见他又跑了回来,他跑到门口的时候大笑起来说:“哈哈,找到你了,你输了”
我觉得脸都要绿了,都说精神病人行为难以预测,他这才离开不到半分钟就跑了回来,我哪里有逃离的时间,就算玩也不是这么玩的。
他提着看到站在门口,这时候就像一尊死神一样,我看着他的身形,只觉得寒意从脚底升腾到了头顶,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在身边徘徊的恐惧,并不是我惧怕死亡,我只是惧怕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亡。